“老婆,你在干什么?”
柴房的门锁刚被打开,背后突然传来朱爸爸一声大吼,朱妈爸被吓了一大跳:“老朱……我……我……”
转身过来,妈妈尴尬地用身体挡住刚刚被打开的门锁。
本想随便找个借口,说自己只是担心女儿,所以想过来看看,但谎话都编好到嘴边了,朱妈妈还是改了主意。
她也不藏不躲了,猛一下推开柴房的门。
朱妈妈红着眼圈,一脸欲哭却还强忍住的样子:“我知道村长是为了村子好,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两个孩子是坏孩子不是吗?不分青红皂白要杀他们就算了,现在还要捆着我们的女儿,不行,我一定要放了我们家孩子……”
一开始,朱妈妈还挺气势汹汹的,可说到最后,就委屈起来。
她眼圈更红了,眼泪也吧嗒吧嗒掉下来。
朱爸爸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只是人粗心不粗,他最是疼老婆了,一看老婆哭,就顿时手足无措:“哎呀你哭什么?村长又不是什么坏人,他不会对咱们女儿怎么样的。”
“对,他不是坏人,就是狠心,连自己亲生女儿都捆一捆,锁在柴房里的那种狠心。”
朱妈妈没好气地
说:“当年,他扔下已经怀孕的腓姑外出游历,几十年不回来不说就算了。现在是回来了,可才当了几天村长啊?怎么就这么大派头,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捆起来,扔到了柴房里?就这样的男人,他对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这样,你还指望他对我们家的女儿好吗?”
“啊这……”
“不管,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站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一起把女儿给放了,要么就把我也跟女儿锁在一起,我们母女俩,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真狠得下心,也叫我们死个痛快,省得死前还要遭罪。”
“哎呀,你这说的是啥话呀?”
朱爸爸急的不行,他一边安抚着老婆,一边努力地跟她讲道理:“我怎么可能不顾你和女儿的安危?但是村长那边,他也确实是一片好意,村子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大好,他也不是为了自己……唉!要不……我再去劝劝?”
“你还有那个本事劝得动村长?”
朱爸爸不说话了,朱妈妈便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两人正吵吵嚷嚷,这时柴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我可以进来吗?”
朱爸朱妈对望一眼,同时说出了那
个名字:“腓姑?”
不错,来的这位正是太姥姥的母亲,腓姑。
她见柴房里无人应声,便主动走了进来。
朱爸朱妈放人被抓,慌得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边等训,但腓姑进来后,什么话也没有骂,只快速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说:“你们把他们几个放了吧!若是白木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与你们无关。”
“腓姑,怎么了?”
朱妈妈其实也是来放人的,但她要放人和腓姑要放人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她心里隐约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但腓姑却没有回答,只重复着那一句:“把他们放了,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懂了吗?”
朱爸爸还是犹豫:“可是村长……”
“他那边我来安抚,趁现在,赶紧把人送出村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朱爸爸原本想问什么来不及了?
不过,对村里人来说,村长是权威的,不可违抗的,必须听令行事的人,但腓姑在大家心里面,地位也非同一般。
腓姑的原身,是一种可以消除忧愁的神兽:腓腓。
对凡人来说,腓腓的存在代表着快乐,对耳村的村民来说,亦如是……
如今正值末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