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迟迟刚想说,这有什么问题,却被大少爷一把推到身后。
他警惕地看着阿珍的父母:“你们耳村,这几年不是不轻易让人出村的吗?最近又正是风声紧张,村长出去干什么?”
阿珍爸一听,忍不住又是长长一叹:“没想到大少爷也听说了我村的处境,哎……是啊!最近几年,不……应该说自从有了瘟蛊之后,村长就决定闭村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让人出去,只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尽量不出门,全在家里待着。但是村长不同,隔三差五的他得带上几个人出去帮村里的人采购东西,像什么种子呀,粮食呀,肉类这些,咱们还能自给自足,但像是洗发水,牙膏牙刷,还有电器之类的,就必须到外面买了。”
阿珍妈也帮着解释:“你们也是赶巧了,村长一个月才出去一次呢!就被你们碰上了。”
“也不巧!”
阿珍爸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村长一直没出门,是听说外面又闹那个瘟蛊了,咱们村也不是没因为那个病死过人,所以,村长也不敢出村。不过现在,听说外面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他这才赶紧出去采购物资去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大少爷虽然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
不对,但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太姥姥和阿珍婆婆却在听了这话之后,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是包迟迟主动问道:“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村外的人,对你们很不友好吗?”
“何止是不友好啊!他们简直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阿珍爸说起这个事儿,就心里堵,他一边说,一边叹:“早些年,我们村子每三天就会开一次村,村里的男人女人都可以下山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后来,有些孩子……”
顿了顿,阿珍爸才继续道:“有些孩子不听话,出村后就不回来了,村长就决定,把三天一出村,改成十天一出村。这样也过防行多了,直到四十年前,有人恶意将瘟蛊的黑锅栽到我耳村人的头上,从那之后,女人们都不许再出门,男人们,也只有结伴才敢出去。”
“至于村子,也从一个月开放三次,改成了一个月开放一次,还只许村长和帮着买东西的年轻人出去,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还有没长大的孩子们,都不给出门了……”
又一次从父亲的嘴里听到上了年纪这个话,阿珍婆婆表情再度复杂。
倒是太姥姥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么严重啊!”
“是啊
!”
阿珍妈感叹着,又道:“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了的,那么今晚,大家若是不嫌弃,就在我们家里凑合一宿?等明天或者后天村长回来了,再把问题解决掉,怎么样?”
阿珍婆婆是回家,太姥姥是回乡,自然都不会反对。
太少爷只看了一眼包迟迟,包迟迟就痛快笑道:“好啊!那就住下吧!只是有劳阿姨啦!”
她一声阿姨叫得清脆,阿珍妈听了先是一愣。
之后,老脸一红地笑了:“看看你这孩子,嘴可真会说,你都叫我们阿珍婆婆了,叫我当然得叫太婆婆了。”
“没办法呀!您看起来太年轻了,太婆婆我可叫不出口。”
没有女人不爱听这个,阿珍妈听了咯咯咯直笑。
倒是一边的阿珍婆婆,看着‘年轻’能反过来当自己女儿的亲生母亲,又是心头五味陈杂……
晚上,阿珍妈亲手下了厨,她烧的一手好菜。
鸡是家里养的鸡,猪是村里养的猪,就连菜也是后院里亲手种的菜,那个天然无机的味道,简直吃得包迟迟停不下嘴。
要知道,包小道姑还有个外号叫:包小饭桶。
她的饭量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