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醒了,但他身上的蛊毒还没完全清除干净。
段姐姐替他认真号过脉后,说出了‘不解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话。
顾夫人听了当然不放心,觉得最好还是解了的好。
但问题是,少爷的体质特殊,这个蛊毒也特殊,能解的办法还是那唯一的一个:‘转给’包迟迟。
“当然,如果少爷实在舍不得让迟迟以身试毒,转给其他女人也是一样一样的。”这个建议刚一说出口,段姐姐就被大少爷狠狠的瞪了好几下。
段姐姐很委屈,她一个‘一心只为病人好’的巫蛊大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是告诉他治疗的最佳办法罢了,至于愿不愿意治,那都是少爷自己的决定。
谁也没想到,少爷不愿意圆房的理由,居然是担心这个蛊毒包迟迟的身体消化不了。
开什么玩笑啊!
那可是打不死的小道姑啊!身体杠杠的,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蛊毒 所打败。
但是……
就算段姐姐以自己的名誉和生命起誓,保证包迟迟一定扛得住,大少爷还是坚定绝然地拒绝了:“你的名誉和生命一毛钱不值,用来起誓管什么用?”
大少爷毒舌完,又道:“
一定有其他办法的,我一个男人,没必要让她事事护在我身前。”
段姐姐一口老血,差点被狠狠少爷那一句她的名誉和生命一毛钱不值活活噎死!
行,行,行!
只有他家小道姑值钱,其他人全都算是个屁。
哼!这毒舌的小少爷就这么犟着吧!反正,圆不圆房急的又不是她?
呵呵!
以后等着瞧,看不憋死丫的……
段姐姐生气地这么想着,目光却又被少爷手背上刚刚多出来的,像个纹身般的蟋蟀红印给引了过去。
其它且不提,这个蟋蟀红印倒是真给段姐姐整难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有的蛊毒都集中在一处,形成了一个蛊王身体的印痕,这个印痕像一个浅红色的胎记,而且,这抹浅红还会像活着的蛊虫一样,自由行动。
于是在外人看来,大少爷的身上就像是长了一个红色的蟋蟀红印,这个印记一会儿在手背上,一会儿在后背上,一会在胸口,一会在脖子上。
除了不敢公然爬到少爷的脸上,那东西,仿佛会出现在少爷身体的任何部位。
刚刚发现这个的时候,段姐姐就惊讶极了。
比她更惊的人是包迟迟,她像个没有见过
世面的土包子一般,急吼吼地凑到少爷跟前问:“少爷少爷,快给我看看,我要看看你身上的那条虫……”
大少爷:……
这特么又是什么污妖王才能说出口的台词?
死丫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但包迟迟这时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那个红印上,她一把抓了少爷的手,用力扣死了,试图拦下那红印的退路。可那毕竟不是真的蛊虫,是游走在皮肤上的印痕。
所以哪怕包迟迟阻断了手腕上的退路,红印还是顺着少爷的冷白皮,一溜烟蹿了上去。
“别跑……”
包迟迟大叫着,还拼命地卷少爷的袖子。
于是红印又朝少爷的胸口爬,包迟迟赶紧又去扒少爷的衣领,被她略显白痴的行为弄到无语,少爷红着耳朵,死死按下她的手:“你行了,别犯傻!”
“可是……”
包迟迟担心得不得了:“那个蛊王不是被少爷你捏死了吗?所以刚才那个溜得贼快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蛊毒!”
“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蛊毒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