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不只是人美,这女人声音也软得似能掐出水来。
她每吐出一个字,都似在撒娇,每扬一个眼神,都似在勾着男人的魂……
可惜!
大少爷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根24K纯木头……
没办法,毕竟他短短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经历了太多被倒贴、被围堵、被缠着表白、被追着要给他生娃、不娶就上吊等
等的威胁,早已麻木了。
对大少爷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烦人。
像包迟迟这样的就刚刚好,捏起来有手感,走出去很安全,指东不敢打西,使唤起来也方便,一点也不会让他操心。
所以,大少爷看着白莲如白菜,眼神都不带飘一下的,直接板起张棺材脸:“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女人似乎被大少爷这不屑一顾的眼神所惊到,这是第一个看见她后,没有迷失心智,还十分嫌弃的男人。
女人的眼神动了动,却并未有半点失望,反而有些兴奋……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却又苦苦压抑着,她说:“因为太久了呀!因为……我有十个名字呀!”
大少爷眯了眯眼,十个月亮?十个名字?
会是破解这幻境的重要线索么?
大少爷向来是个有主意都放在心里,不怎么说出来的类型,但是……
“你在撒谎!”
女人笑问:“少爷何出此言?”
“你被困在此地,应该是比我们还要早地困在此地,却不显慌乱,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又说你有过十个名字,反过来一想,不也恰好证明,你其实是记得的么?”
“你的眼睛里面未见任何的波动,
是半分情绪都没有的那一种,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巫医,就做不到这种程度。”
“有两种可能,第一,你知道这里的玄机,也知道你无能为力,所以才会如此的平静!第二,这个幻境本就是你弄出来的,那你当然就会平静了。“
女人青眼有加地看着大少爷,柔柔又是一笑:“少爷你真的想多了,我确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巫医。而且,我从来没说过我失忆,只是困在这里的时间真的太久了,所以记不太清罢了。”
“有多久?”
段鑫荷想了想,轻轻吐出答案:“一千多年吧!”
大少爷喉头一动:“……??”
一千多年?是他听错了吗?
大少爷还在怔忡,包迟迟突然挤上前来,挡在两人的视线中央。
她乱没形象地单手叉腰,尖刻得像个半边鼻子的圆规:“我不管你叫什么,但你是从最后一个月亮里掉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包迟迟突然抬头望天:“咦……明明月亮都被我射下来了,天却还是这么亮,所以,这里的光,不是月光照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
那女子说:“你看到我不就应该明白了么?挂在天上的,本就不是什么月亮。”
大少爷一听,表情顿时更加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