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她用力拍葫芦的气势,让画皮妖回忆起了自己被抓时毫无还手之力的惨况,她总算是安静了好几秒。
之后,画皮妖老实了许多,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她求道:“大师,大师你别这样……你要是答应把子安的皮还给我,我就告诉你其它人皮的位置。”
其它人皮?
这是指她吃掉的其他人的皮都收集起来,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包迟迟下意识看了那葫芦一眼,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于是她冷呵了一声:“爱说不说,又不是我的皮……”
“你怎么能这样呢?”
见她油盐不进,画皮妖尖声哭叫起来:“你不是也有老公的人吗?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一片痴心呢?我就想跟他长伴天地啊!”
包迟迟也是个嘴毒的,毫不留情地抨击:“他算你什么老公?你跟他是拜过堂啊?还是有结婚证?人家福大姐才是原配,你不过是他的情妇,是小三,是二奶好不好?再说了,那渣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听说你不是都排到第八第九了么?”
“才不是,才不是……他的情妇都是我,所有都是……”
那画皮妖十分痴迷地说:“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我为了做他的女人,一连换了十几张皮,最后发现
他只喜欢长得白白软软,黑长直的那种清纯女学生。”
“可是,男人都是不长性的,再好的皮囊,也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就会腻……可是有什么关系?我是个画皮,他想要什么样的皮囊我不会给他?只要他一直爱我就好,哪怕……他爱的只是我披的那张新鲜的皮……”
这都什么三观呀!
就算是只活了几百年的画皮妖,也得与时俱进吧!
这又不是当年那个一夫多妻的旧封建时代?
包迟迟实在听不下去,她暴躁地拍了下葫芦:“你瞎啊?这种男人你还喜欢?”
“反正天下男人都一样啊!反正男人都喜新厌旧的,反正男人都会出轨的……他们永远都学不会专一,所以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不停地找他喜欢的皮,他就会一直爱我,我也会一直爱他……”
“爱他你还扒了他的皮?”
一提这个,画皮还委屈上了。
她哭着说:“谁让他要跟我分手的?就因为看到我脱过一次皮就怕成那样?可我明明是为了他才一直换皮的呀!因为他每隔几个月就会喜欢上新的皮我才必须要换的呀!为什么他反而害怕了?”
“分手,不可能的!现在的人间界不是有句话很流行么?在我这里,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所以……我扒了他的皮,穿在我自己身上,这样……我就每天都能看到他,碰到他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了,嘻嘻!嘻嘻嘻……”
画皮越说越变态,最后还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但笑着笑着又哭了,她嚎叫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你这个拆散我们的贱人……贱人……”
包迟迟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小道姑。
敢这么骂她……
活腻了吧!!
暴躁的小道姑二话不说,直接一张化骨符贴在了葫芦上。
很快,内里的咒骂声便化为了惨嚎着的泣哭声:“啊……啊啊啊!好痛啊!不要,不要化了我,好痛啊!啊啊……啊……”
实在太吵了!
包小道姑面不改色地一甩手,那张禁言符便重新贴在了葫芦上。
很好,世界又清净了……
少爷说,至少应该让画皮妖说出那些人皮在哪儿,再封她的嘴。
包迟迟却说不打紧,她有办法。
随后,她亮出一支招魂幡,直接召来了一个穿白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