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川犹豫了一下,下意识看了四周一眼。
那些仆佣们见了老板的眼色,也都识趣地纷纷离开,很快,院子里便只剩下包迟迟和李大川两个人。
这时,他才一脸沉重道:“我前妻和孩子,是被绑匪撕票,扔海里了。”
仿佛不愿再忆那段往事,李大川脸上浮过一抹痛色,他老泪纵横道:“可怜我那几个孩子,最大的一个才八岁,尸骨无存呐!”
那一段往事,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李大川说:“我前妻叫郭翠如,是村里有名的大美人,我当初知青下乡到她们那儿,和我前妻算是一见钟情。”
“我无父无母,是爷爷拉扯我长大,前妻家里条件好过我家太多,所以岳父岳母一直不太瞧得上我。但我前妻从未嫌弃,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和我结了婚。”
“后来,我回到A城,她便跟我一起回来了。我们起初做了点小生意,我前妻脑子好使,生意还不错,几年就发家了。后来她怀孕了,生意便全都由我接手了过来,我虽不如她擅长经营,好在有她从旁指点,也算是没有把公司做垮。”
“她见我后来能独当一面,索性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之后,我们有
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孩,两个男孩,都长得十分可爱。”
“32年前,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我一筹莫展,到处奔走求人,甚至顾不上回家看她们母子几人,她们就是那个时候出的事儿……”
说到这里,李大川似乎十分伤心,几度不能继续。
可包迟迟还是觉得他有些避重就轻,哭得倒是不假,一派民间‘影帝’的架势。
李大川专心地挤着眼泪,哽咽着:“我知道她们出事,就四处筹钱,甚至还借到了岳父岳母的头上。好不容易把钱给了过去,可绑匪不讲信用,直接……”
“我雇了船和人,在海上找了她们一年,可茫茫大海,谈何容易。”
“后来,有朋友担心我留在国内睹物思人,便劝我出国发展,那时候,正是出国热的时候,我心无所挂,便随了大流离开,这一走,就是20年,直到永龄出生,我年纪也大了,想落叶归根,便带着孩子回了国,哪知……”
话到这里,李大川似乎终于不能成语。
他抬起右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老泪纵横了好一会儿,才吸着鼻水继续:“她是该怪我的,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和孩子们,所以,她来找我索命,我也…
…我也认了。可我死不足惜,永龄还这么小,若我撒手去了,他可怎么办哟!?唉……”
李大川长叹一声,又抬手抚上额头,似难掩痛色。
可低垂的目光却一直自手底下偷偷望来,他试探着问:“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我还以为她和孩子们早就投胎转世了,居然还在吗?她是自己说了是我前妻吗?”
包迟迟说:“那女鬼似乎被下了禁制,无法说出自己的身份。”
李大川听了,眉头立刻一松,嘴角也似乎向上勾了一下:“这样啊……”
他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假惺惺地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那女鬼到底是不是我前妻呢?”
“你有她和孩子们的照片吗?”
“早年其实是有的,可后来我出了国,在国外时房子失过一次火,她和孩子们的东西,全都烧没了。”说到这里,李大川又是痛心疾首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包迟迟感到一阵牙酸……
她一脸带笑地看着李大川,眼底却夹着些‘渣男,当老娘不知道你那点龌蹉心事’的鄙夷,很是意味深长:“全都没了?那岂不是没有办法知道那个女鬼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她这一说,李大川
眼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