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昊嘴角一扬,潇潇洒洒的走了,手下吴党之人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隐隐感觉像是老大出手了。赵党虽有些难受,却也不至于无法接受,李辅舟总的来说,这三党人士都算不上,不过是快要被历史遗忘了的诗苑势力罢了。
让一个中立党的人把持一部分的礼部,远比让政敌把持让人容易接受的多。
不少人已经开始恭喜李辅舟了。
赵执则是叹了口气,有些黯然的随着吴云昊走了出去“快到冬天了。”
赵执未谈刚刚在殿上之事,有些怅然的和吴云昊并排而走。
“嗯。”对于这个多年以来的“老对手”吴云昊的内心还是认可的“户部也没几分的粮草了吧。入冬之后,莫要卡了军队的脖子才是。”
“家国大义之事,护国公无需对我多言。”赵执轻哼一声,显得有些不满“护国公还是多想想,怎么能少死几个手下才是正事。”赵执甩了甩袖子,带着几分愤慨“礼部我便让出来,已是没有那么多精力了。可护国公大人也要掂量掂量,陛下的心思。”
“道门封山,山海异动,陛下修道,西南大水。多事之秋啊。”吴云昊也是心事重重的说到“羽民国国力强盛,屯兵三年,年末必发。月余前,我往千塔观一往,妖道避而不见,赵首府也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赵执神色更加灰暗“我曾以为,我能补好这些窟窿。”赵执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只是身影有几分的萧瑟。
吴云昊同样有些不忍的看着赵执的背影,这个老家伙。
不多时
群情激愤的民众便看到了四处张贴的皇榜,一些书生打扮的参与者走上前去念到“礼部侍郎,肖清风,欺压百姓,草芥人命,民情激愤,下诏狱,三日后午门斩首,全城百姓观礼!不得缺席!”
人海之中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人群中喊着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虔诚的似是信教徒一般,可做一开始闹得最凶的也是他们。
张顺远远的躲在一个卖羊肉汤的小摊子上,手里捧着一大碗羊肉汤喝着,仿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却知道这件事儿的已经成了。
整个计谋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粗糙,粗糙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张顺拢共就做了三件事儿。
挑动民愤,天灾人祸频繁,官员欺压百姓已久,最重要的导火索,是三年前,禹州太守被奸贼陷害,午门斩首。当时百姓就觉得有蹊跷,甚至不少的禹州人士,千里迢迢上京诉冤。以及半月前税率再度提升。此时正是百姓心中愁苦之时。
张顺在暗中让盗门暗子鼓动人心。再由第三浪潮带领,在京城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游行。
其二,张顺将盗门在朝中搜集到的相当一部赵党的把柄送到了吴云昊的手中。三日前就递到了皇上手里,前些日子吴云昊报下公主的后遗症算是抵消掉了,而今日再一闹,更是让有些失衡的赵党和吴党回归到了同一水平线上。
其三,张顺送了些功绩给李辅舟,皇帝本意有提拔中间实力的想法,现如今三足鼎立的朝堂派系,争斗有些平缓,不利于丰德帝高高在上的观望,自然就像引出一些新的矛盾,好稳定自己的权力。
随后便形成了今日局势,丰德帝不在意礼部侍郎是谁,更不在意京城的百姓是否不满。从京城听潮流出来的时候,张顺就看明白了,丰德帝想要的是什么,是长生,是局势的平衡,等到自己长生之后,久视人间。
他哪来的底气?张顺有些不知道。丰德帝修仙之时,曾请道门入朝做国教,但被道门拒绝了,之后修的道是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和妖道亦无关系。
呵,这群帝王还真是一摸一样,有了天下之后就想着长生,当真是劳民伤财,前世秦始皇没有修仙,选择了丹药。天下方士人人炼丹,最后给自己吃成了汞中毒,性情暴虐,嘎在了天下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