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床,同样的张顺,同样的头疼。但是张顺觉得有几分的不对劲.......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被打了一顿呢.......尤其是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会是我晕倒之后老头又抽我脸来着吧?
脑海中依旧有无数的声音在回荡着,念诵着自己听不懂的诗文,那声音似是老人行将就木,又似孩童咿呀学语,似呵斥又似艺侬软语。像是天使带来的谶语又似恶魔的呓语,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张顺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熟悉的床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是梦境还是真的。若不是脑子里的诗道清晰可见,张顺还真以为自己是喝糊涂了。无奈的揉着脑袋,任脑海中的声音翻涌,啧,内老头跑的可真快.......竹杠都还没来得及敲就跑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儿?可心中的喜悦却是丝毫未减。诗道啊这可是!诗道的传承相当奇特,非要一颗诗心作为种子才能生根发芽。而诗心之种也都牢牢地掌握在诗苑的手中。想要弄到诗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即使是加入诗苑也要熬上多少年才能获得。
可见这几首诗文即使是在这个世界,依然是千古之作。
诗道无几境界之分,入诗道便是诗道所谓三品境界,也不过是让灵气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诗文的力量而已,初入诗道是一,那么三品诗魁便是兆,区别也不是很大嘛~
借天地灵气合奏诗文之力。气势越是磅礴,伟力越是恐怖,同样,诗文原作者和传唱者所能使用的伟力也同样天差地别,貌似是烙印一类的东西,但张顺也说不好,自己这样的文抄公能发挥出诗文的几成。
若是熟练诗道以后能发挥出原作的伟力,多的不说,光是一首《春江花月夜》就足以让张顺四品之内横着走了。
“芜湖!起飞!”张顺快乐的轻喊了一句,再次吵醒了躺在身边的江雪瑶,若不是张文远好好的解释了一番,张顺是接受了传承才昏过去的,江雪瑶那心痛中带着些质问的眼神可是看的张文远心里一阵的打颤。
却又有几分不明不白地羡慕。
“官人......”江雪瑶睁开朦胧的睡眼,坐起身来“官人饿了吧,昨日未尽饭食,我炜了一夜的粥,官人可要多喝些。”江雪瑶有些懊恼的连忙起身去盛粥,怎的就睡着了,昨夜担心张顺半夜醒来,看了张顺一晚,临到清晨却没忍住的睡着了。
张顺看着江雪瑶有些红肿的眼睛,一时间心中涌起无限的怜惜“还真有几分饿了呢。”
“官人稍等,我马上去盛来!”江雪瑶的语调中带上了几分的喜悦,这闺房不小,怎说也是个花魁,丫鬟下人也有几个,闺房中琴棋书画样样不少,更是有个小小的私厨专为江雪瑶巧思之处。
“我昨日特地吩咐熏儿去五香坊买来的活乌鸡现杀熬汤,官人这些日昏睡许久也许进补些许,奴家还放了些许莲子,银耳。颇为清香。”江雪瑶快步盛了一小碗回来,那小火炜了一夜,此时刚刚好,粥温而不烫。
张顺接过小碗,尝了一小口,只觉得鼻子有些酸,伸手将雪瑶揽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人与我立黄昏,有人问我粥可温。张顺好不做作的说,这就是他上辈子的人生理想。若是这辈子没有那么多的念想.......
怕是娶妻生子,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就过去了。
可,他还是想回家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张顺轻轻的念着,只觉身边寒气一凛,地面上便凝出一面雪白的冰晶。张顺笑了笑,还以为真能见到故乡呢.......
“官人可是想家了?”江雪瑶伸手轻抚着张顺的背“我跟你回去好吗?不管多远我都和你回去。”江雪瑶笑笑轻声的说到。
张顺却是老脸一红......自己怎么好像那个大马啊?前两天才和公主定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