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陆晨。
陆晨不知道教宗冕下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来,“现在立刻返回吗?”
教宗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该付账了。”
看着这个金发中年男人讪讪的表情,陆晨才反应过来,这丫居然没钱了。
不是你说来吃夜宵的吗!?
看到两人的反应,店主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这个黑衣男人是极其能吃的,而且两人喝光了店内所有的存酒,难道是想吃霸王餐?
“两镑零六便士。”
店主观察着陆晨的表情,虽然很怕对方吃霸王餐,但他更怕这凶人没钱后发酒疯,直接伤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零头不要了,先生付两镑就好。”
陆晨从储物空间内掏出两张一镑的之比,放在桌子上,看向教宗,“管报销不?”
彼得哑然失笑,心说你每周领着一千镑的补贴,这点小钱还想着报销?
“可以,回去你找希尔菲修女,不要填的太离谱都可以。”
彼得说着,淡然的笑了笑。
陆晨心领神会,他对教宗冕下带头暗示自己可以乱填报销单并不意外,联想到对方之前给自己讲的故事,这位教宗可是在海盗船上混过的人,不是真正死板的神职人员。
指不定教宗冕下年轻时,还是守夜人的时候,经常干这事儿呢。
彼得抬头看了看天色,“去隔壁市的教会,我离开的时间有点久了,还是要尽快赶回去。”
陆晨有点搞不懂这位教宗了,他在喝酒的时候就想问,离开王都这么久,真的没问题?
要知道他可是看出来了,季无咎的伤是真的,如果永夜教会在那边搞动作,季无咎还真不一定能稳住局面。
可彼得居然拉着他在路边小店喝了两个小时的酒,这会儿又急着赶回去。
“人老了,总要偶尔给自己放个假,而人在年轻时,总要学会享受青春。”
彼得笑了笑,看向陆晨,挑了下眉毛,“我听说你最近和上杉公爵家的绘梨衣小姐走得很近,你应该抓紧机会,可别让工作占了你的全部。”
陆晨没想到这老教宗还挺八卦的,“那是自然,话说特级平时不也挺闲的吗。”
“这次回去后你就不是特级了,我会做出变动,只有你可能会更闲,也可能会更忙。”
彼得带着陆晨出城,马车这种交通工具远不如他们的双腿。
“我期待着。”
陆晨点头。
…………
长夜漫漫,终见光明。
旭日初升之际,彼得站在他住所的高塔顶部,看向东方的日出。
他有些话没有对陆晨说尽,虽然他觉得这个孩子的实力有些异常,但他已经杀死了一位永夜教会的大罪司教,足够证明他身世的清白。
可做人做事总要留一手,正如有些事他连季无咎都没说。
当然,并非是他不信任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只是他认为秘密总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季无咎的宗教裁判所内,却未必安全。
晨拥教会在昨晚的那场博弈中看似输了一筹,从他个人层面上来说更是满盘皆输,但有些事和所有人都想的不一样。
他是可以留下克雷芒的,那扇传送用的诡秘物品,即便他没有完全降临,也足以破坏掉,根本不是差那一秒的事。
但他没有出手,或者说在永夜教会看来,他那时还出不了手,很惋惜的错过了。
而实际上,让莫娜带走克雷芒,就是他的本意。
永夜教会内,将更适合克雷芒的成长。
守护者为何会被称为守护者,莫娜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彼得梳洗一番,褪去脸上的疲惫,打理好头发,换上崭新的教袍,走出高塔,前往教会总部。
晨拥教会总部,最后方的那片区域,是一片环境优雅的墓园。
受害人的遗体都已经连夜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