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德麻衣看不到的角度中,芬格尔神情格外的平静,眼神中还带着几许乏味的无奈。
他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一只古巴产雪茄,熟练的点上,浓浓的烟雾遮掩他那一双亮到极致的黄金瞳。
酒德麻衣正想吐槽芬格尔居然现在还有心情抽烟,这是临死前来一支吗!?
但她下一刻感受到了自身后传来的热力,是那么的狂暴汹涌。
明明她应该紧紧盯着自己面前半圆内的死侍,却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眼。
只见芬格尔将他那柄沾满油污的刀鞘扔到一边,那原本晦暗的刀身上黑色蔓延,黑色的刀光不断延展,刀刃也跟着变长了。
最终化为了一柄刀刃扭曲、造型诡异的长刀,漆黑的火焰猛然腾起,风雪吹不散它的热力,雪入即化,变为缥缈的雾。
芬格尔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像自己没做什么令人惊讶的事,而那些围着他们的死侍都不自觉的颤抖着后退,喉咙中发出渗人的低吼声。
酒德麻衣惊呆了,据她所知,这个男人的言灵不是青铜御座吗?
芬格尔嘴里叼着雪茄,娴熟的吸了一口,踏步,俯身,横扫!
在漆黑的夜里,划过漆黑的火,带起凄厉的风声。
断肢横飞,又被高温瞬间化为焦炭,只是一刀,就清空了水塔顶部的所有死侍。
而芬格尔仍未停手,一个纵步,直落而下。
酒德麻衣感觉那股灼热感自她身旁擦过,一道焦黑的裂缝贯穿水塔,伴随着爆炸般的雷鸣声,大量的水雾升腾。
芬格尔竟然一刀斩断了水塔!
酒德麻衣过了最初的震惊,从衣领中掏出绳索,自水塔顶部索降至地面,看着芬格尔手中的刀,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刀?”
芬格尔一手持刀,抽了口雪茄后,另一只手取下,神情淡定,“师妹,你没听说过炎之龙斩者的暝杀炎魔刀吗?那你可真有点孤陋寡闻呐,我写的书,大家都说好。”
…………
路明非终于带上了面具,自一栋赫鲁晓夫楼顶起跳,越向对面,借着冲刺,他竟然一跳超过二十米,直接到了另一栋楼顶。
可他还未站稳身形,一只带着膜翼会飞的死侍掠过,他连忙提刀挥砍。
利爪和小太刀相交,火花溅起,可下一刻路明非感觉自己挥空了。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失重了。
和最初尼伯龙根扭曲时的感觉差不多,当他再次站稳,周围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
这次不是在大楼内或街道中了,他在长长的走廊,但两侧都没有窗户,空气中透着一股闷腐味儿,像是在地下的某个场所。
“喝——”
路明非尝试着发声,顶部的声控灯打开,有了光,他心里微微放松,比起敌人,他现在觉得未知的黑暗更可怕。
他沿着走廊穿行,路过一扇门,他停下了脚步。
楚师兄曾跟他说过,尼伯龙根的变化总是有迹可循的,他来了新的地方,应该探查一番,找找线索。
用小太刀切入门缝,带着面具的状态下发力,轻易的打开了这扇门。
房门打开,腐臭味儿扑鼻而来,就像是在水下泡了几个月的腐臭拿出来,又闷在房间里发酵几天。
他屏住呼吸,手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灯光的开关按下。
灯光亮起,眼前的场景让路明非心脏骤停。
到处都是微微隆起的白布,有些白布上浸染着黑色的霉斑,看着白布包裹的形状,路明非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他走到一张白布前,手颤抖着掀开,不出意料,白布盖着的是死人。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面容腐烂的已经有点看不清了,不知死了多久,身上发出一阵刺鼻的恶臭。
路明非忽然感到惊恐无比,这还不如他什么人都见不到呢。
这处尼伯龙根为什么会有死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