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头也不回走了。
弋姝独自站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这,这……是在戏弄她么?
可是,这位王爷实在不像是会“调戏女子”的人……
营帐外,贺恩等人的喧闹声不断加大。祝弗还算有些同情心,同意他们与贺澜见一面。
弋姝本着同是一国人,便大方将她入西境为质,已经关于留贺澜一命的条件等一一相告。只是隐去了贺澜可能子嗣艰难之事。
“你们当初策划刺杀之时,就该想到最坏的后果。西境王同意留下你们公子为质,已是最大的让步。我能帮的也仅是尽力治好他,一路稍加照顾。”
“不管如何,我等谢过公主大义,公主救命之恩贺家定然不忘。”贺恩领着众侍卫朝着弋姝重重跪下叩了一首。
弋姝也没谦让,受了他们一拜后才淡淡道:“我救你们公子没什么高义。只是我有个傻丫头,她说你们公子若是死了她便跟着殉情,我既舍不得她,只能救你们公子。你们真要谢,便谢她吧。”
贺恩一诧,忙道:“敢问是哪位姑娘?”
弋姝朝着其莫方向微微抬了抬下颌。贺恩扭头一看,瞧着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不由呆愣在原地。
“别看了,她是你们公子原来贴身侍卫,其莫。五年前,贺菀郡主一路追杀她,她受伤跌在我禅院后,从此便跟了我。”弋姝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下,至于其莫是西境暗卫,且射伤贺澜之事则只字未提。
不是有人说过么,最好的谎话便是每一句都是事实。
果然,床上的贺澜与地上的贺恩纷纷动容。
贺澜望着其莫眼光灼灼,尤其当听到其莫为救他脱力吐血,更是眼眶一热。他哑着声道:“你的恩情,我这辈子也不会忘。往后……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不让你有半分为难与危险,便是贺家人也不行!”
贺恩见状,也朝着其莫郑重行了一礼:“姑娘是公子的恩人,便也是贺恩的恩人!若有人敢为难姑娘,便是为难整个贺家卫队!”
弋姝瞧着他们一个情深义重、一个热血沸腾,不由扯了扯嘴角。凭着他们如今残兵败勇的模样,怕是连其莫都打不过,更别说“欺负”其莫的是她自己主子。
但不得不说,贺澜这话对女孩子很管用。尤其是其莫这种自认“豪杰”的女孩子。她受训多年,一直以来以暗卫身份活着。越是这样,其实越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柔弱”的、“受保护”的。尤其是在自己倾慕的人眼里。
果然其莫被说得脸色微羞,喃喃道:“我救公子,不是为了报答。我是……”
她话突然停住了,眼神一瞬变得惴惴。
弋姝余光扫过,猜到她约莫想起是自己伤了贺澜。忙打断道:“其莫自然是不求报答的。公子若真有意,得拿出爱人之心对待她;而非感恩之心。”
其莫一愣,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弋姝,却也没再说话。
弋姝没有理会她,反倒挺直小身板,一脸严肃对着贺恩:“西境王既同意扣下贺公子,至少性命无虞。所以,还希望统领能传话贺家,这一路不要轻举妄动。西境王的手段统领是领教过的,若是彻底激怒他,不仅救不出你们公子可能随时要了他性命。我建议,等到了西境,你们再与西境王慢慢谈条件也不迟。”
贺澜与贺恩等当即沉默一瞬。只是形势比人强,正如弋姝所说,主动权根本不在他们手里。
“输在西境王手下,本公子觉得不丢人。”贺澜淡淡道:“你们回去告诉父亲,我跟着去西境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