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委屈地抱怨道:
“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捉弄我呢,从认识你开始,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撕我裙子,把我丢进臭水沟,又丢我下河,现在居然还想把我丢进小溪里,我就这么惹你厌烦吗?”
叶从文沉吟了半晌,一面摇着桨,一面想着其中的原因,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一见到这女人就想捉弄她一番,难道真是觉得她好欺负?
“我现在才回想起来,你刚才一直绕着我家大船在那转圈,根本就没有想过一个人去挖那灵药,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俞悦悦越想就越气,恨不得过去给他几巴掌,这家伙体力一恢复就想尽办法捉弄自己,真是上辈子有仇吗?
“长夜漫漫,月色凄迷,鬼枭魔嚎,阴风窃语,不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待会儿很难熬的!”
叶从文一脸正经地说着,双眼在漆黑的树林里面扫过,神色异常警惕。
“我怎么没见你去捉弄你豆芽妹妹,天天到我身上找乐子,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幸好刚才是小芳小草那两个妮子,要不然还不让别人误会我真跟你私———”
说到这里,俞悦悦低下头,心中是真有点委屈。
“你不要往心里去啊,你知道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乡野匹夫,又没读过书,要我遣词造句达到你们读书人的境界,那不是逼张飞绣花吗?”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图嘴上一时爽快,要真说有什么坏心思也不见得,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张嘴就来!”
俞悦悦对此很是无奈。
叶从文从善如流,立马选择沉默。此时最多凌晨五点一刻,天空中黯淡一片,月亮偶尔让云朵遮住,小溪两旁树影婆娑,影影绰绰,再配上远处枭啼猿嚎,呜呜咽咽,确有三分鬼哭狼嚎的恐惧感。
船已经进入深山,大船的影子已经瞧不清晰,俞悦悦从小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哪里经历过这般诡异的氛围。
见四周稀奇古怪的叫声越来越密集,月光也越来越昏暗,自己好像置身于噩梦的困境中一样,吓得连忙出声询问叶从文:
“你倒是说说话呀,大晚上黑布隆冬的,怪瘆人的。”
“禀告大小姐,没有第一美人的允许,我不敢说话。”叶从文机械地吐着词,不带任何感情。
俞悦悦噗嗤一笑,略带俏皮地责备道:
“别听外面那些无聊人士瞎说,什么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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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美人的,嘴上奉承着,心里还不定怎么编排着难听的损话呢。”
说完特意瞪了叶从文一眼,一时想到死人白和残废津贴,狠狠地白了叶从文一眼。
叶从文一边摇着桨,不时回头跟俞悦悦说话,速度却不减分毫。
“说真话你又不爱听,信嘴胡说你又说我管不住嘴,你这人呀,太难伺候了。”
“行行行,你说的话都有理好不好?
还有什么真话心里话,尽管都说出来,我用心听着呢!”
俞悦悦后面无人,潜意识中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看,心境颇不安宁,可是若要自己跑到叶从文前面去,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以这人的损嘴,肯定要嘲笑自己胆小。
只好不停地跟叶从文说说话消除焦虑。
“真的让我说真话?”
“嗯。”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绝不生气!”
“嗯,你身后有个披头散发脸比你白的红衣女鬼……”
“啊!”
一个高亢的尖叫声突然打破宁静,击散乌云,连月亮都跑了出来。
俞悦悦回头一看,仿佛真有个人盯着自己一样,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到叶从文前面,差点栽倒在水里。
叶从文伸手将其一把按在身前,笑着安慰道:
“没事没事,吓你的。”
俞悦悦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