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哪里话，只要母后一句话，儿臣哪怕在夏国也能立马飞奔到母后身边陪着您。”姜演亲昵地抱着王皇后的胳膊，卖乖撒娇。
“本宫怎么生了个你这么贫嘴的丫头，都已经是太女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的样子？”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王皇后心里还是对姜演的亲近很是受用。
毕竟王皇后就只有姜演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的。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她的女儿不只是棉袄，还是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盔甲。
母女两人说话间宫女倒了一杯奶和一杯茶。
刚端到面前，奶香味扑鼻而来，姜演不动声色皱眉，不过另一杯茶才是姜演的。
王皇后每天都会喝一杯奶，说是保养皮肤，但姜演却对任何奶类品都敬而远之。
为此王皇后还调侃姜演一点也不像她。
母女二人温馨许久，直到姜演听到马车外云蔓的咳声。
“母后，儿臣有事需要处理，等到了围场，儿臣还要继续粘着母后，到时母后可不要嫌弃儿臣。”姜演笑眯眯的接过宫女手里的茶壶，给王皇后倒了杯热茶。
王皇后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看着姜演笑眯眯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软又滑。
“去吧去吧，忙完了也不要来找本宫，本宫可不惦记你这臭丫头。”
虽然是在马车里，但完全不妨碍站立。
姜演站起来故作严肃对王皇后作揖：“母后虽然嫌弃儿臣，可儿臣定是要日日在母后跟前晃悠的，就是要辛苦母后日日看着我这个不讨喜的人了~儿臣这就告退。”
姜演这副样子惹得王皇后哈哈大笑，随手拿起一颗青果丢向姜演，笑骂姜演贫嘴。
姜演伸手接住飞来的果子，啃了一口，笑着离开了。
姜演走后，王嬷嬷递上手帕，王皇后接过擦拭眼角笑出来的点点眼泪。
“这个丫头，长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调皮。”
王嬷嬷也是一脸笑意，蹲坐着给王皇后揉腿：“老奴也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从小也就只跟娘娘这样撒娇，连对陛下，殿下也不曾这样。”
王嬷嬷是护国公府的家生奴，被赐了王姓，王皇后就是她奶大的，后来跟着王皇后一路从皇子府到皇宫，又见证了姜演的成长，对姜演的疼爱不比王皇后少。
姜演也早早就在宫外给王嬷嬷置办了宅子和土地，好颐养天年。
但王嬷嬷不愿意离开，说是想趁着能走路再多侍奉王皇后几年，王皇后拗不过她也就作罢。
王皇后眼神有些飘忽好像是陷入回忆，但眼中的笑更加浓郁：“是啊，这丫头也就在本宫面前有点女儿家的样子......”
说着王皇后顿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嬷嬷，您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若是当年没有去争这个太女之位，演儿也会像姜瑜那样无忧无虑，天真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日有忙不完的政事，有时候连觉都睡不上，连婚事都掺杂了政治，嫁不了想嫁的人......”
每多说一句王皇后眼中的后悔和心疼就越来越明显。
王嬷嬷见状连忙安慰：“娘娘，陛下只有三位公主，殿下是嫡出不说，哪样不比另两位公主出色？更何况连武功都不比男人差，就算没有国公爷，陛下也肯定会选殿下。”
“何况依奴婢看，殿下是真心为百姓，哪一次陛下交派的任务殿下都是亲力亲为，再远的地方殿下也不远万里亲自去，没有人比殿下更合适太女的位置和......那个位置了。”
“再说这婚姻大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殿下又出生在天家，若是普通的百姓哪里配得上殿下？待殿下日后登基，朝廷稳固，殿下自然可以和喜欢的人相守一生。”
王皇后几不可闻叹气：“但愿如嬷嬷所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