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哥哥怎么一说,段文云便明白了,难得可以逃离那个聒噪的家,寻找片刻安宁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兄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这薄雾浓云的清晨。
某处——
拓跋游被小胡子给松了绑,但是却又被灌了一杯不知道往里面放了什么的水,拓跋游整个人都软乎乎的倒在了小胡子的怀里。
秦孝诚看到了很是紧张,对着小胡子大声质问,“你们相对他干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我来!”
对于秦孝诚的大喊大叫小胡子直接无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季度他们能不能达标,要是完不成上头下达任务数量,他们今年又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带走!”
小胡子将怀中的拓跋游推给了站在一旁的手下,在离开之前特意看了一眼秦孝诚,然后冷冷一笑。
“敢骗我,你看我办完事回来怎么收拾你!”
放完狠话小胡子关上门带着人离开了,只剩下秦孝诚一个人待在这破旧的房间里不知所措。
黑厂来人了,听说这回是个小男孩体力不错,黑厂派来验货的那个人极为好奇。
但是看到服了软骨散的拓跋游之后,眉头一皱,显然是不要太满意。
“这小子穿着华丽,确定没问题?”
干他们这一行的自然担心惹上狠角色,最后钱没赚着人倒是先没了。
小胡子嬉皮笑脸,给那人打包票,“爷你放心好了,这小子是和他姐姐偷偷溜出来玩的,身旁没有什么人看护,一般人查不到我们头上的。再说了那县太爷这么软弱,根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提起这县太爷那人就没什么顾虑了,不过是一只秋老虎的确成不了什么气候。
于是就以一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了,拓跋游被人塞进马车运往了黑厂。
终于把人卖出去了,小胡子拍了拍手准备转身去收拾那个敲诈他的秦孝诚,但是等到小胡子折返回来打开房门却发现秦孝诚不见了……
地上只留下薄薄的刀片和被割断的绳子……
秦孝诚翻墙逃离了那个黑暗的地方,悄悄地跟着马车,跟着跟着就跟到了那群人的老巢。
那些人把拓跋游关在了一间昏暗潮湿的房间里,锁上门之后就走了,没有留下什么人看护。
或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孩子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也就给了秦孝诚一个机会。
秦孝诚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来了一根细小的铁片,仔细捣鼓了一下那锁就开了。
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就见到了倒在地上不醒的拓跋游,秦孝诚连忙给拓跋游解开了绳子,然后把他背到了背上,摸索着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墙角。
他把拓跋游放了下来,扫开那枯叶堵住的狗洞,然后转身把拓跋游从那个狗洞推了出去,等到拓跋游出去了之后,他才继续把枯叶重新覆盖住洞口,然后他自己翻墙出去了。
秦孝诚背着拓跋游行走在胡同里,脚下不敢放松片刻,生怕那些人追上来。
由于他走得太快了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于是整个人就撞到前方那个人的怀里。
他一个站立不稳倒了下去,而拓跋游则成了垫背的那一个,秦孝诚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醒了过来。
段文云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人之后,拉了拉被撞的段文朝的衣袖,“哥,他就是那个偷走你印章的江湖骗子!”
段文朝自然看出来了,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秦孝诚背后的那个小男孩身上。
拓跋游想把压在他身上的秦孝诚给推开,但是秦孝诚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就推不开,于是只能催促着秦孝诚赶紧起来。
秦孝诚快速起身,然后把拓跋游从地上拉了起来,还贴心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段文云越过段文朝走到了秦孝诚的面前,洁白纤细的手展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