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打到现在,平辽已经是没有疑问,只在于能够歼灭多少建虏,己军的伤亡是大是小。
依据建虏现在的兵力,就算是能包围一个万人左右的步兵协,在进攻中的伤亡,也不是建虏所能承受的代价。
而郭大靖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最小的行动单位都是以协来计算,就看建虏敢不敢继续战斗。
东江军的火力和战力已经令建虏心生恐惧,他们的兵力,也丧失了承受损失的资本。
能够以最小的伤亡退出辽东,现在就是建虏的目标。尽量不与士气正盛的东江军作战,也是他们不得不采取的措施。
主力与水师在沉阳以南的浑河会师,意味着平辽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在水师的帮助下,迅速搭设浮桥的同时,在宽大的正面,以船只运送人马登岸,两千建虏的远远监视并没有起到阻碍的作用。
“敌人已经看穿了我军的虚实,且不认为在沉阳会有大战。”苏克萨哈无奈地摇头叹息,颓然道:“撤退吧!”
苏克萨哈和李永芳所率领的三千人马,负责断后,以及放火毁城。如果能让东江军疑神疑鬼,小心翼翼地渡河登岸,尽量拖延时间,自然是更好。
但东江军水陆两军会师后,毫不犹豫地渡河,粉碎了苏克萨哈的幻想。
眼见已经有数千敌人登上北岸,整队前进,苏克萨哈也只能无奈地选择撤退,直觉得满心地郁闷。
看来,敌人已经不把大金放在眼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辽阳城和虎皮驿失守,敌人应该能清楚地判断出大金所剩的兵力。
“大人。”甲喇额真塔哈齐伸手指了指,说道:“敌人若是沿河而上,对我撤退的军民甚有威胁。”
“敌人是肯定会朔河而上的。”苏克萨哈声音低沉,说道:“水陆并进的话,速度还不算太快。孤军穷追,船只载运的兵力有限,我军应该能够应付。”
没有办法,苏克萨哈也只能是自我安慰,但他的判断也有道理。
望远镜的视野中,建虏退了下去,郭大靖微抿嘴角,露出几丝冷笑。
建虏不可能坚守沉阳,那是自取灭亡。虽然他倒是希望建虏且战且退,每城必守,每城必争。
“传令给冯西建,让他率部向沉阳推进;命令后续部队,以营为单位,紧随特战营之后。”
郭大靖放下望远镜,沉声下达了命令。
时间,是决定最后胜利的关键。建虏多为骑兵,但部众迁徙却会拖累他们的速度。
按照他的估算,建虏如果迅速撤退的话,应该会提前一天左右的时间。东江军的步兵追击,已经有了很大的困难。
当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建虏撤退走的是哪条路。尽管走抚顺、萨尔浒的可能性最大,可也不排除建虏脑子坏了,非要走铁岭那条路。
“可惜,没有更快的联络通信。否则,不管建虏走哪条路,飞骑团都能够阻挠敌人,使其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郭大靖甚是惋惜地摇头,望向正在装载士兵,整装待发的水师船只。
一旦确定建虏东走抚顺,水师船只便将载运一万六千的步兵,以最快的速度沿河而上。
在抚顺拦截估计是来不及了,但或许能够在萨尔浒、界凡寨阻挡住敌人,尽可能多地杀伤敌人。
仗打到现在,郭大靖其实已经放松了心态,不再刻意强求什么目标,只要尽量便好。
如果不派出飞骑团直插敌后,攻下虎皮驿,或是建虏知道辽阳失守后,依然还是要大撤退。再从后面不断追杀,郭大靖并不能确定就能有更大的战果。
冯西建率领的特战营逼近沉阳城,郭大靖再次举起望远镜,不出意外,烟火在城中腾起,越来越浓重。
“建虏开始毁城了。”张焘走到近前,声音有些低沉,说道:“很快就能知道建虏走哪条路撤退了。”
郭大靖微微颌首,虽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