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能不能抵挡住三万建虏的进攻?”
郭大靖沉吟着,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尽管不太确定,但他认为值得尝试。他派出一小队骑兵,斜插向浑河,向水师通报情况,并指示他们的行动。
此时,在浑河上,水师载着前协,已经出现在沉阳的西南面,正在向前航行,逼近沉阳。
为了尽量迟滞建虏机动兵团的行动,给他们造成错觉。水师也故意放慢了行程,使阿济格等奴酋不太担心被切断退路。
显然,目的是达到了。否则,也不会有虎皮驿的一场大战。
河面波光粼粼,但很快就被船只划破。噼开波光,水师的大小船只如同长龙,快速向前行驶。
“不知道建虏的情况如何,我军没准会空跑一趟,毫无战果。”毛承禄举着望远镜,瞭望着岸上的情况。
张焘对此倒不在意,说道:“既按计划行动,结果如何就不重要。敌人又不是傻子,事事会按预想的那样。”
毛承禄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确实如此。现在离沉阳已是不远,最迟明日便可抵达,可岸上却不见大队建虏,某觉得甚是反常。”
张焘想了想,说道:“建虏兵力有限,可能无力将人马铺得太开。离沉阳越来越近,估计他们才会有所反应。”
“不知道郭帅所部是否已经突破虎皮驿?”毛承禄终于在甲板上的椅中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打到现在,就算侦察不到,建虏应该也意识到辽阳失守了吧?”
张焘嘿然一笑,说道:“打到现在,不管建虏再如何挣扎,败亡之局已定。想全身而退,都已经不容易了。”
两个人的心态不太一样,考虑的问题也自然不同。水师只是辅助作用,张焘也不奢望能在平辽中立什么大功。
毛承禄有些迫切,但郭大靖已经与他说得明白,也是他要继续乘船行动。至于战果所获,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说到败亡,某觉得直下抚顺,似乎更有威胁。”毛承禄用征询的口气问道:“张兄,你觉得呢?”
张焘挠了挠头,说道:“按计划,飞骑团是从抚顺突破,却不会派兵驻守,还是要深入破坏。建虏要北退的话,还真可能取道抚顺,退回建州。”
毛承禄连连点头,说道:“某就是这么想的。建虏的兵力已经不多,要与飞骑团数万之众交锋,应该是没有多少底气。”
“可只凭前协,就算能占领抚顺,能够抵挡数万建虏的勐攻吗?”张焘有些顾虑地说道:“是不是有些冒险啊?”
毛承禄垂下眼帘,思索着,半晌没有说话。
如果有城池可倚,或者是有预设阵地,毛承禄认为自己的前协,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能够以少敌多,两三倍的敌人,也不太惧怕。
这个条件,现在就能满足。因为水师只装了前协的将士,剩下的都是运输船,是准备在沉阳附近,给主力提供补给的。
但这需要张焘的配合,是否会按他所想,送前协前往抚顺,并提供充足的弹药物资。
毕竟,对于建虏的动向,现在并没有准确的情报。万一建虏不走抚顺,前协就是空跑一趟,还占用了大量的物资。
张焘大概也猜出了毛承禄的心思,他不太愿意配合。即便要配合,也想等到郭大靖的指令。反正,顶多也就耽误两三天,便能与主力会合。
“大人,岸上有我军骑兵在打旗号。”正在这时,有船上的瞭望哨大声提醒着。
张焘和毛承禄赶忙举起望远镜观看,确认无误会,马上派船驶向岸边,接来了几个骑兵。
“启禀张统领、毛统领,末将奉郭帅之命,前来传令。”信使上船后躬身施礼,呈上密信。
张焘和毛承禄都认识这个信使,是郭大靖的亲兵。拿过密信验看封印,核对暗语,确认无误后,才拆开观看。
“建虏已经全面撤退,郭帅正率主力急进,向沉阳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