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说道:“忘了他是结巴了。”
陈三祥笑了笑,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依他的性子,要是回话,他就不是郭结巴,正好分辨出来。”
“对呀!”陈四和又高兴起来,说道:“俺还是挺聪明的嘛!”
两人跟上赵青山的脚步,心里有着猜测,向前望着,分辨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几点火光越来越近,郭大靖握紧了手里的木枪,但随即又放松下来。
打劫自己?半夜跑到这荒山野岭,不怕野兽袭击,那得是什么脑子?
来找自己的?有可能,但那些冷漠而凄苦,只为了填饱肚皮苟活的百姓,能在意自己?
“大靖,是你吗?”陈四和果真开口叫着,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智慧。
郭大靖的心中蓦地腾起一股暖意,能在这寒夜荒野来寻找自己,可见看到的表面并不全是真的。
尽管因为是结巴,他向来惜字如金,甚至是根本不说话。但现在,他开口应了一声“是——我。”
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乡亲们,还有着淳朴和善良,只是被残酷凄苦的现实深深掩盖。
不管是固有的,还是残存的,有那么点良知和人性。郭大靖就觉得有希望,并为自己的自私感到了些愧疚。
火光在接近,郭大靖认出了大步走在前面的赵青山。这个家破人亡、满怀怨忿的汉子,并不象平常表现得那样冷酷狠心。
后面的人也认出来了,是陈家兄弟,很是凶悍。兄弟同心,在村里没几个人敢惹他们。可他们有个很心善的老爹,原来的家境也较殷实。
赵青山看到郭大靖,脸上现出些许激动,似乎还有点笑容,但随即又冰冷起来,大声斥骂道:“郭大靖,黑天半夜的,你跑到这荒山野林找死啊?混账东西,还要让别人挨累。”
郭大靖已经看清了赵青山冰冷面具下的仁心暖意,被斥骂也不生气。他停下脚步,咧嘴笑着,用手里的松树明子照亮身后拖着的死狼。
赵青山脚步一顿,显然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脸上不由露出疑惑之色,抬头盯着郭大靖,皱眉不语。
“呀,是野狗?”陈四和也被惊着,双手端平木棍,戒备的姿势。
陈三祥把柴刀护在身前,走近细瞅,讶异道:“不是野狗,是死狼。”
陈四和赶忙凑近,用棍子捅了捅死狼,瞪大了眼睛,“嘿,真是狼呢!”说着,他抬头看着郭大靖,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诧,“大靖,这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