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信心也油然而生,微笑着说道:“五年平辽的大话还没落地,建虏已经打到京畿,看他如何交代”
交代!他能有什么交代,先是绕着建虏跑,后来在京城下勉强打了几仗,便坐视建虏淫掠,还在南海子悠闲歇马,所谓的关宁铁骑竟不敢以一矢相加。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蹓蹓。
经过己巳之变,朝廷勒紧裤腰带,历时近两年,袁崇焕吹嘘打造的铁骑,终是原形毕露了。
军心已怯,不过是守城之犬耳。尽管比内地明军的战力要强很多,但平辽灭虏却是万万指望不上的。
郭大靖嘿嘿笑着,说道:“咱也不吹牛,也不急于求成,就稳稳当当的。一年发动他几次作战,弄死个几千建虏。五年之后,辽东也差不多能平定了。”
“没错,就是要稳稳当当的。”毛文龙赞赏地点头,说道:“建虏有多少人,耗也把他们都耗光了。说不定,不用拖死,饿也把他们饿垮了。”
大饥荒啊,只要粉碎建虏入寇京畿、劫掠人口和粮草物资的计划,明年就是建虏大崩溃之时。
算起来,明年耕种收获,足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建虏拿什么来支撑,啃树皮吃草根嘛
按郭大靖估计,今年荒旱,明年多半会风调雨顺。但建虏已经没有足够的人口来耕种生产,不是饿死,就是逃亡,大崩盘可以预期。
回顾建虏叛明之后的物资获取,基本上是以战养战,靠着抢掠来支撑。
到了老奴死前的一两年,物资匮乏、财政危机已经显现出来。皇太极能撑这几年,一是靠征朝鲜,其次是讨伐察哈尔部,也着实不易。
“大帅所言极是。”郭大靖开口说道:“此次作战,便是转折的关键点。是胜是衰,在此一举。”
毛文龙沉吟了一下,郑重地说道:“尽管如此,你也要谨慎小心,不可轻敌,不可冒险。能堵死则堵死,若是不能,就放建虏逃归,也无妨大局。”
郭大靖笑了笑,说道:“大帅放心,末将不会鲁莽冲动。在遵化截击建虏,也是最为安全的考虑。”
在遵化,将是倚城而战,堵住建虏绕城出关的官道。按毛文龙所说,打得艰难的话,就退入城中坚守,不强求让建虏匹马不得越关而过。
郭大靖嘴上如此说,也是回应毛文龙的关切,让他放心。但实际上,他可不认为在兵力相当,又占据地利的情况下,会截击不住建虏。
当然,这将是东江军的独力作战,几乎是没有友军前来相助的。
别看建虏劫掠了几十万百姓,抢到了大量的粮草物资,行进缓慢,可却是从容退到关外的。
很简单,已经没有哪支明军敢追击,敢在野外与建虏交战。甚至是有城池可倚,守军也丧失了斗志,吓破了胆子,建虏能够轻松攻取。
而即便是奉命追赶,也只是如同送别般地远远尾随,待建虏出关,便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不仅是奉命行动,硬着头皮的明军。还有京城内的王公大臣,以及紫禁城内的崇祯皇帝。
建虏终于走了,这下子算是安心了。至于那被掳掠走的几十万大明子民,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天吃羊肉吧!”毛文龙突然转换了话题,笑着说道:“本帅让人杀了只羊,你指点下厨子整治。吃来吃去,还是你的法子做出来的香。”
郭大靖呵呵笑着,说道:“大帅,这不是吹的。涮烤的调和,那都是末将琢磨出来的,别人东施效东颦,哪有咱这里的正宗地道”
毛文龙哈哈一笑,有意放慢了脚步,轻轻拍了拍郭大靖的手臂,说道:“那本帅就好好大吃一顿,等你回来,再给本帅整治。”
“没问题。”郭大靖痛苦地答应着,说道:“要不要尝尝麻辣味儿的,味道独特,令人难忘。”
“好,就由着你。”毛文龙捋须而笑,迈步而行。
麻椒是贵州、四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