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蕾看着白信文,有些恨铁不成钢:“信文,你怎么那么迟钝,也不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尤巩、王姐能和叶小丹比吗?尤巩和王姐做的业务无关紧要,两三天不在公司都无所谓,而叶小丹是干活的主力,动不动就请假怎么行?”
白信文仍然不明所以:“叶小丹也可以晚一点儿再完成工作呀!她请假办完事情很快就能回来,我们给她痛快地批假,让她心里高兴,不是更有利于完成工作吗?”
洪蕾摇头:“恰恰相反,你以为你给她批假让她高兴,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可是,这样滋长的只能是她的惰性心理,如果有一次你不给她批假,她会怪你。”
“她怎么会怪我?不会有这种心理吧?”
“会有。信文,你要清楚,我们跟叶小丹这样的普通员工,利益和位置本身就是冲突的。我们的目的是要让她好好工作,她升不了职位,只会想着正常拿工资少干活。你是她的直属上司,可不能让她太过随意,如果你要给她很高的自由度,她会蹬鼻子上脸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逐渐变得不尊重你。”
白信文懵比:“只是批假,不至于吧?”
洪蕾伸出芊芊食指,摇一摇:“不!非常至于,我们作为上司,就要牢牢的把控手下的员工,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请假、评选先进等所有在公司的权利,都在你我的手中掌控,他们就会牢牢为我们所用。”
白信文忐忑:“可是,我看叶小丹刚才从您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不高兴,估计有情绪了,以后,不愿意听从管理。”
洪蕾不屑一顾:“她有情绪又能怎样?她能辞职吗?她敢辞职吗?她不愿意听从我们的管理又有什么办法,只要她在大地房地产公司上班,就是我们的下属,你可以在工作中随意地命令她。”
“这样好吗?万一,真把她逼急了,她撂挑子呢?”
“别担心。你看看咱们屋里这些人的家庭情况和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的经济状况。论家境,王姐家和叶小丹差不多,但叶小丹比王姐还要节省,不舍得花钱。我听说她丈夫的公司年前倒闭,她丈夫失业在家,她家的收入肯定会紧张。”
白信文茅塞顿开:“叶小丹要还房贷,要养孩子,丈夫又失业,绝对不敢辞职。”
洪蕾嗤笑:“没错,这样的人,你怕她做什么?网上不是也说了吗?老板可以随意骂中年员工,因为他们绝对不敢辞职。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要还房贷按揭,父母生病了,还得拿出医药费。你就使劲的骂他,他也不敢辞职。叶小丹就是这种状况。你可以随便拿捏她。”
白信文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是中年人,家里也要还房贷,和叶小丹的情况类似,对叶小丹有种同病相怜的心理,他为叶小丹说话:“洪经理,我觉得叶小丹挺好,不是那样的人,咱们对她好一些,她在心里也不会太抵触咱们,跟咱们关系融洽,工作上也会更努力。”
“怎么?难道你想跟叶小丹做一辈子的好同事?”
“这样也很好啊,大家在工作中其乐融融不是挺好吗?”
洪蕾嘲讽:“白信文,我发现你还真是幼稚,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是叶小丹的上级,不是她普通的同事,你所做的内容只是管理好他,让她在工作上唯你所用就行了。”
白信文好脾气地笑:“我只想着大家在一块工作,关系相处好了,有利于推动工作。”
“同事关系好,未必有助于推动工作。信文,你信不信,如果我今天爽快的给叶小丹批假?下次,叶小丹有任何事情也会第一时间想到请假,她频繁的请假之后,这些工作怎么开展?”
“可是如果我们不给她批假,她看尤巩和王姐请假方便,心理不平衡。我也觉得这样对她不太好吧?有失公平。”
洪蕾讥笑:“世界上从来没有公平这一说。她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辞职啊!谁也没求着她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