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筹莫展。
但她从内心理解他。
要在三A树立统帅权威,要让那些卓尔不群的权柄们信服,他必须有所作为。
人不率则不从,身不先则不信。
再说,打入敌人内部哪能兴师动众?
好在赫拉给了他一个切入口,诱敌主动捕获,他孤身潜入才显得自然,才能不被怀疑。
可怎么能任由他孤身试险?
得想想办法!
邹可秋首先想到已回到美国的奶奶。
拿起电话那一刻,她又犹豫了。
听到孙女婿被绑架这一横祸,万一奶奶承受不住怎么办?
那找方丈!
方丈也是高僧大德,对付这样的凡间琐事,应该小事一桩吧?
但方丈没电话,只能通过项天飞,现在的弘生法师来联系了。
又一个辗转反侧的无眠之夜。
天刚蒙蒙亮,邹可秋把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听完来意的项天飞,语气平缓的对她说:
“方丈在,你来吧。”
邹可秋把手机放在家里,给水莲和大柱说了声去寺庙烧支香,叫他们别吱声,就当她还在睡懒觉。
她来到车库,自己开车直奔泓法寺。
寺门外,身着灰色僧袍的项天飞,手持念珠,静静地等候着她。
几年的修行,让项天飞英俊阳光的脸庞有了柔和的光泽,
一颦一笑里,绽放出无欲无求的从容与淡定。
他愈发的年轻和帅气了。
见上着阶梯一直打量着自己的邹可秋,项天飞垂目合掌,含笑地说了句:
“阿弥佗佛!”
邹可秋心里在天人交集,当项天飞知道二哥被绑架了,他还会这么平和吗?
她无法开口。
“先去上支香吧。”
项天飞到是先开了口。
她控制住燥动的情绪,尾随项天飞来到大雄宝殿,虔诚地燃了三支香。
磕好三个头,她起身,刚想开口请求面见方丈,只听项天飞道:
“二嫂,请跟我来。”
她只得一路跟着,来到一个小寮房。
见她坐定,项天飞给她泡了一壶茶,慢悠悠地将壶里的茶,续到她水杯里。
到佛门圣地,心要静,静能生慧。
邹可秋知道,这个慢悠悠的过程,就是帮助她把燥动的心平复下来。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行为显得平缓优雅。
她以为过一会方丈就会出现。
三巡茶后,项天飞平静地说:
“方丈已外出化缘,他知道你今天要来,吩咐我接待你。”
邹可秋一下睁大了杏眼。
那眼里蛮是浓浓的失望焦灼之意。
她可是来求救的!
方丈明知她的来意,为何要回避?
项天飞直接忽视掉她所有情绪,依然平和地说;
“你去趟法兰克福,萌生会帮到你。”
“蒋萌生?你的那位大学同学?”
邹可秋杏眼再次瞪大了。
那位身材瘦小,面色略黄,颧骨高突的岭南人,会帮
到自己?
她很想对项:你哥被掳走了,不知身在何处,七门兽的主谋是谁,这么大件事,找个岭南年青仔?
她站起身。
项天飞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知会萌生了,他会按你的要求做的。”
走出寺门,面对着下山的层层阶梯,项:
“二嫂,前途险恶,请多多保重!”
邹可秋俯眼看下眼层层石阶,转过头,无言地看着他。
项天飞眼睑垂下。
那一瞬,邹可秋觉得自己眼花,她看到项天飞眼角的一抹星光。
是泪花?
她想再看清楚些,项天飞已身体略微前倾,对她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