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总把新桃换旧符。”
用过早餐,瀚儿稚嫩的背诵声,已在天翔阁庭院里回旋。
转眼,元旦到了。
远处隐隐传来爆竹的响声,岛上也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
伴陪着小儿诵读的邹可秋,接到门卫的电话,向她报告王叔的车已进了翩如岛大门。
邹可秋牵着瀚儿,和水莲走到天翔阁门口,伫立等候。
王叔的车,稳稳停到了面前。
灰子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樊夏夏从车上下来。
随后华仔也下车,从后备箱拿出行礼箱。
今天的樊夏夏,长发飘飘,穿了件大红高领毛衣,手上拿了件蓝色羽绒服。
看到邹可秋,她快走两步,朝她躹了个躬,羞涩而拘谨地叫了声:
“秋妈妈好!”
瀚儿拍着小手,蹒跚着小腿,嘟嚷嚷地跟着叫:
“优妈妈好!”
水莲上前,接过樊夏夏手中的羽绒服。
邹可秋捧起樊夏夏的脸,慈爱地说:
“快进屋吧,给你们备好了早餐!”
邹可秋等一行人洗好手,带他们来到餐厅。
望着满桌丰盛的食物,王叔、灰子和华仔熟门熟路地坐下来,各取所需地动手用餐。
初来乍到的樊夏夏,环顾着奢华的环境,拘谨地坐着,不知该先拿筷子还是勺子。
“你可以先喝牛奶。”
一个声音从樊夏夏背后传来。
樊夏夏一悸,慌忙转头。
一个个头跟她一样高的阳光少年,活脱脱地出现眼前。
他眉清目
秀,狭长眼睑里的墨眸灿若星河。
此刻他浑身洋溢着意气风发,但看着她的神情却含着不屑,还有些咄咄逼人。
迎面而来的压力,激发了樊夏夏本能的反制力, 她咧嘴一笑,冲着少年落落大方地问: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浩浩弟弟吧?”
邹可秋拉过浩儿,向他介绍:
“这就是姐姐樊夏夏,浩儿,叫姐姐!”
樊夏夏站起身,从餐椅上走了出来,向浩儿伸出手,热情地招呼:
“浩浩好!”
浩儿拧着眉,面色不虞,望着伸到跟前的女孩那只纤细的手,没动。
正当邹可秋想要催促时,忽听浩儿急促而决然的声音:
“输了就别想当我姐!”
说得迟那时快,只见浩儿一个剑步跨到樊夏夏腿侧,顺势就将她扛了起来。
就在他将樊夏夏往地上猛摔下去的瞬间,只见樊夏夏顺势在地上几个翻滚。
最后那个翻滚,她翻到了浩儿脚下。
没容得浩儿做出反应,她抓住他的脚踝一扯,浩儿站立不稳,仰面倒下。
而她从地上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背部着地四脚朝天的浩儿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愿赌服输,叫姐姐!”
樊夏夏动作如行云流水,出手快如闪电,看得邹可秋眼花撩乱,禁不住心里叫好。
浩儿涨红了小脸,“嚯”地一声跳将起来,拦腰抱住了樊夏夏的腰,想把她推到墙壁上。
哪知樊夏夏像根柱子,伫立不动。
浩儿恼羞成怒,一口咬
住了樊夏夏手腕。
邹可秋赶紧上前。
灰子和华仔见她动了,也上前一人拽一个,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拉开。
邹可秋忍不住在浩儿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生气地说:
“你是狗呀,怎么咬人呢!”
樊夏夏揉着手腕,反而帮浩儿说话:
“秋妈妈,法无定法,浩浩咬到了我,是有效攻击的一部分,而我没防止他咬,是我的失策。”
面对这样的道白,邹可秋无言以对。
而灰子跟华仔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