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身份已暴露的樊刚,将自己的妻子也带来了。
不过,他当时还跟在项震寰老董事长身边,自然不方便亲自操作,而是他警校同学罗汉民夫妇将夏老师带进场的。
参加宴会回去后,夏老师跟女儿说,爸爸口中的邹小姐是个好女人,她希望女儿长大后,也能成为邹小姐那样的人。
女儿问,那样的人?
夏老师说:让别人舒服的人。
听到这,邹可秋眉头紧蹙。
那晚宴会太多人,但那苗条朴素的女人,特别是樊刚看向她时少有的慌张眼神,给邹可秋留下疑惑不解的印象。
现在看来,樊刚怕妻子误会,因为他们曾因邹小姐误会过。
尽管邹小姐全然不知。
也许正是想消除这个误会,樊刚才将妻子带来与邹小姐见面。
他知道,只要见面,这个误会就会消除。
果不其然,与邹可秋见过面的夏老师,从此化开心中芥蒂。
因为邹小姐就是一束光,不仅让人感到舒适温暖,还能照亮前方的路。
做一个让别人舒服的人。
这份温馨舒坦,有很大成分是她丈夫给予的,那妥妥的放松安全感,让她释放出女人温柔的力量。
夏老师心中对樊刚所有的不满,在她得到他牺牲消息时,彻底烟消云散。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丈夫是位警察。
可这么多年,她一直误会他。
心中深深的愧疚,化成一份执着,她向组织申请调到丈夫曾经就读的警校,那里是他们相
识相爱的地方。
“这也是夏老师要把女儿托付给你们的原因,她依赖你们。”
侯延米结束了长长的叙述,把变凉的热饮“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邹可秋还是没释怀,担心地问:
“大人释怀了,但孩子还没有,刚才她的表现有点……”
邹可秋想选择个合适的词,一时语塞。
侯延米嘿嘿笑了两声,开导地说:
“先入为主是心理学所说的沉锚效应,人们的思维往往会被获得的第一信息所左右,刚才樊夏夏的下意识动作就是来源于此。可秋,你别介意。”
邹可秋瞪了侯延米一眼,柔声地慢悠悠说道:
“心怀芥蒂的孩子怎么能融入一个陌生家庭?你不是监护人当然不介意。”
侯延米察觉自己没说到位,赶紧补充:
“樊夏夏是个很有主见而骄傲的孩子,她是喜欢你的,否则就不会追出来询问你她担心的问题。”
邹可秋想想,觉得也是,女孩如果不想融入她的家,就不会担心家庭成员不欢迎她了。
见她释然,侯延米趁热打铁,说:
“要不,我把夏夏请来,你们再谈谈?”
邹可秋想,跑一趟确实不容易,她给项天翔交差时,总不能说事情办得半途而废。
刚听到她回复“也好”时,侯延米打给校长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邹可秋轻笑道:
“侯警官这急猴猴的样子,我都怀疑你动机不纯了!”
放下手机的侯延米背一挺,正色道:
“我动机太纯
了,樊刚是我的战友,更是我们敬佩的英雄,他和夏老师把孩子教育得太优秀,我保证,夏夏绝不会成为你们家的拖累,相反,她还能给你们增光添彩。”
“哈哈哈......”
看见侯延米严肃的样子,邹可秋一下乐了。
侯延米没管她的乐劲,补填一句:
“你们会彼此喜欢的,我保证!”
两人嘻戏间,校长带着樊夏夏走了进来。
这次樊夏夏神情自然多了,见到邹可秋,羞涩的给邹可秋躹了个躬。
“我们回避下,你俩再好好谈谈。”
侯延米起身,拉开椅子让樊夏夏坐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