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翔睥睨他一眼，思忖着回答：
“这位前辈虽然是欧美人，但有亚洲血统，他是个工匠吧？是铁匠还是木匠？”
约瑟夫没接话，意味深长地盯住他，示意他讲下去。
“前辈的这个立掌手势，照理说应该是谣传中的乌金手掌，如果这朵彩虹莲花是三A统帅的标志，那说明谣传中的乌金手掌是子虚乌有的，那么，他这个手印又意味着什么呢？”
项天翔的眉毛微微皱着，眼神似幽谭一般。
约瑟夫点头，但回答得模棱两可：
“我听导师说，他梦到过乌金手掌，但现实中从未见过，这个手印只是个姿式而已吧？”
连约瑟夫都不知道，项天翔释然。
然后，他驻足在最后一幅画像前。
这幅不是油画，严格地说什么都不是，最多像意识流手法的素描。
画上人物只有个轮廓，是男是女处于什么年龄，统统虚化，就像浩瀚天空飘移的一缕白色的云。
“我也揣摩过这幅画，导师说画里的人，都要等到百年后才能画上去的。”
这次约瑟夫主动解说。
“那还用说，这是留给你导师的了。”
项天翔直接点题。
约瑟夫犹豫了下，可能想到项天翔马上将是自己的统帅，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了下头。
画里的位置不能留给活人，这是出于保密的需要。
不知何故，项天翔有种笃定之感。
如果真有乌金手掌，按它深藏其后的秉性，不可能浮出水面，更
不会公示于众。
那么，能上画的人物，也许统统不是乌金手掌，而只是个执行总裁罢了。
因为那个统帅，也就是真正的董事长永远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
艾仑博士没有乌金手掌，那么他将把那朵七彩莲花权柄交付自己，那是三A组织执行统帅的象征。
项天翔禁不住有些失望，没有乌金手掌，自己也是个傀儡而已！
“你会带我夫人也来这里参观吧？”
项天翔问。
“当然，要支持你的工作，三A的基本情况她要了解的，但人事和具体布署，凡是涉及机密和绝密的，万万不可让她知晓。”
约瑟夫趁机说明了纪律。
“我尽力而为，因为对她，我不会有隐瞒。”
项了实话。
把她从海森堡拉回的那天起，他凡事都跟她敞开。
他们的分离就是不敞开心扉的缘故，他不再吃同样的亏。
“以后你有很多秘密，你和玛妮卡都会习惯的。”
约瑟夫也许见惯艾仑博士和师母的相处模式，对项天翔的反应不以为然。
约瑟夫抬腕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带着项天翔离开了地下密室，前往美发室。
马上要进行交接仪式，项天翔得更衣美容。
一群美容师快速的为项天翔刮脸，吹好发型。
当私人定制的高档西装穿上身，看着镜子里玉树临风、俊美得连他都觉得爽心悦目时，项天翔嘴角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套西服送我了？”
他问
。
约瑟夫点点头：
“是的，作个纪念吧！”
很快，项天翔就了知了所有答案。
当他再次来到病房，坐在轮椅上的艾仑同样已被精心打扮了番。
他身穿黑色燕尾服，左胸别了小三角形的金色绸带；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脑后，那双酒红色顶级奢侈皮鞋，折射着屋顶的灯光。
当屋里的人全部散去，交接仪式正式开始。
项天翔单腿跪地，右手放在左胸上。
坐在他面前的艾仑博士，手持的那朵彩虹莲花，没有像展厅照片里那样绽放，而是花瓣紧合，含苞待放。
“我宣誓。”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