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依然端坐着,笑容可掬。
“嘀哒。
门终于渐渐打开。
约瑟夫和项天翔齐齐出现。
项天翔没顾得上约瑟夫那个请的手势,迫不及待地向她走来。
约瑟夫没进来,摁了墙上的按钮,为他们关好门。
邹可秋站起身,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
触摸到男人的体温,她才感到松驰后的疲惫和后怕,禁不住将男人搂得死死的,似乎她一松手,他又眨眼不见。
“我没事!”
男人在她耳边低呤。
她将头紧紧埋在男人结实宽厚的胸膛,久久没有动弹。
项天翔也不动,就这么抱着。
揪心的静默似乎将空气凝固,连时间也凝固了。
良久,她抬起头,哽咽着问:
“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拿指腹轻轻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水,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单人椅子里。
项天翔还想为她试探眼泪,邹可秋抬起衣袖,三下五除二地抹干,毫无形象地吸了吸鼻子,着急地说:
“快讲吧!”
项天翔双手放在膝盖上,思绪飞回数小时前那所救治奶奶的医院。
当他满腹狐疑地踏进急救室,门后伸来一张厚实的毛巾,他的嘴被捂住了。
他心想不好,要奋力挣扎,两位高大强壮的汉子,已牢牢地拽住他的胳膊。
毛巾上散发的药水味,充溢着他的鼻腔。
在他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他隐约听到一声叮咛:
“别慌,是艾仑博士找您!”
路途中,不知是药力不足还是他毅力太强,他堪堪醒了。
缓了好一阵子神,他才反应过来。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被绑架了!
看见前后左右坐着毫无表情的壮汉,他觉得滑稽,明明是保镖,个个却穿着白大褂。
他在心里讥笑,真是猴子戴眼镜,装什么斯文!
车窗外,沿途花丛中那些颜色鲜亮半隐半现的小别墅,不时掠过,沿途风景秀丽而多变。
海岸、果树,沃野、云雾、翠峦。
渐渐的,挡住半边天空黑压压高耸入云的山峦,围绕四周,横跨眼前。
进山区了。
应该是科迪勒拉山系,在往西边走。
他辨别着方向。
“既然是艾仑博士有请,为何这般粗鲁?”
他试探性地动了下,手臂和后背上的几只大手一下更紧地挟持住他。
“再坚持一会。”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似乎很年轻,但语气却很老成。
项天翔觉得声音耳熟,想把人看清楚,那人脸朝窗外,只能看到他一头金黄卷发。
既然猜不到看不见,他干脆把头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现在他最放心不下的是邹可秋,她不知道是艾仑的杰作,一定急疯了吧?
穿过一个又一个山洞,疾驰的车停了下来。
像哨卡似的小岗屋里,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冲司机招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