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心一疼:
“挨打了?”
“挨打是小事,差点灭他了,好在那小子聪明,咬死说你长得像她姐姐,他只是偷看被你发现了。”
容三松似乎饿了,拿起餐具,叉了块鹅肝放进嘴里。
三人都纷纷坐下。
吴思白给大家分着汤羹,帮容三松说:
“三松找到小岛经理,点名要眼睛很有神的那位亚洲少年,才知道他被关了黑屋。”
容三松喝着汤,看着邹可秋忧心的目光,笑了笑:
“放心,他们已给他在治疗了,今晚就送来给我。”
那是个还未成人的少年,受了伤还要伺候大男人们,邹可秋想想都觉得胸口炸裂般的疼。
她匀了下呼吸,盯着容三松问:
“我能见见他吗?”
容三松一愣,看向项天翔,不明所以地问:
“那小子究竟是谁的亲戚?”
项天翔眉头一挑,看向邹可秋,含笑道:
“我的,但跟她更亲!”
容三松还是没明白。
吴思白赶紧解释:
“阿翔欺负可秋那阵子,小夹子给了可秋好大的鼓励。”
项天翔脸腮抽搐了下,狠狠瞪了吴思白一眼。
他最讨厌重提那段岁月。
容三松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耐心地对邹可秋说:
“现在还不能见,再忍忍。”
“怎么忍?他每天过着地狱般的日子,我这姐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那样的苦?”
邹可秋真受不了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如果她足够强大,小夹子和那些孩子们还用再受折磨?
她第一次感到弱小的可怕。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刻的感受会令她改变思维,从而改变以后的命运。
容三松宽解她:
“放心,从今晚开始,我都翻他的牌,他会留在我身边。有思白照顾,他不会受苦的。”
“那以后呢?容总你离开以后呢?我一定要带他离开,一起离开,您帮帮我行吗?”
邹可秋急得请求起来。
容三松有些心虚地看看项天翔。
邹可秋这才想起身边的神衹,只要他在,容三松怎么也要给份薄面。
她求错人了!
她赶紧扭头朝男人笑笑,讨好地说:
“翔,容总办这事不容易,我们得感谢他不是?”
望着女人乖巧的脸,项天翔心化成一滩水,他揉了揉女人的头发。
转头,他举起杯,对容三松说:
“来,大家一起感谢容总费心,这事必须办成!”
这哪是感谢,简直是命令。
邹可秋还没来得及责怪,容三松已将酒仰头饮尽,然后说:
“我必须尽力,否则项总会把小岛搅翻个天!”
以后两天,一切又恢复到初来的样子。
阳光、沙滩、海浪、奢华的海底酒店。
只是这片明媚的天空下,不再阳光普照、春暖花开,而是藏污纳垢,暗潮涌动。
邹可秋在小岛上度日如年。
吴思白过来过两次。
他告诉小夹子身上有伤,容三松已请来医生为他治疗,并说小夹子呆在房间最安全,叫他们放心。
但他们却不安全了。
邹可秋发现,无论他和项天翔到餐厅,还是在海边散步,都有如影随形而又看不真切的身影。
而灰子和华仔更是明显感到那些虎视耽耽的目光。
项天翔将邹可秋带回房间,哪也不准她去。
灰子和华仔连手枪都带上了。
直到这天晚上,项天翔走出房间,赴约S国前总统的生意洽谈。
华仔陪同前往。
两人刚走出过道,就感觉身后有动静,而迎面走来一位高大精壮的欧美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