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犯罪,能操作这一切罪恶的势力,一定不可小觑。
“翔,我没戴隐形眼镜,看不清呢。那边在干嘛,好快乐的样子?”
邹可秋回转身,用英语故作好奇的问。
项天翔松了口气,怡然自得地用英语答:
“别人也在泡汤啊,就像你刚才的舞蹈,也是抒发感情。出来嘛,就是寻乐子的!”
邹可秋走回按摩床,对理疗师说:
“还没按完,继续吧。”
理疗师目光投向项天翔。
项天翔他们都认识,这可是是小岛的设计师和重要贵宾。
项天翔却一副惧内的样子,无奈地摊开手臂:
“听她的,继续按吧!”
说完,也躺回按摩床。
回到酒店,邹可秋急切地抓住项天翔,摇晃着他:
“那小男孩是小夹子,是小夹子啊!”
项天翔狭长的眼睑陡然圆睁:
“二叔那个孙子?”
泪流满面的邹可秋已说不出话,哽咽着点点头。
“该死!”
项天翔双手叉腰,立体的五官拧巴在一起,阴鸷而狰狞。
二叔的报应,无论落在他自己身上还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身上,都足不可惜。
但这份报应落在无辜的小夹子头上,怎么都让人于心不忍。
“哪天让我碰到小夹子那混账爹,我一定弄死他!”
项出的话冒着幽冷,吹胡子瞪眼的。
那爹再混账,也不至于让自己独生儿子去当娈童吧?
项天翔看出她的疑问,深深叹了口气。
项二叔在狱中死后,他那儿子就卖掉水城的所有房产,带着小夹子跑到美国,从此渺无音讯。
只是小夹子的母亲,偶尔会收到混账丈夫的微信,不是要钱,就是威胁她,若要给小夹子找新爹,他就会杀掉她,并让小夹子也不好过。
邹可秋想起那年,在国外偶遇崔馆长和小夹子的母亲,她当时就觉得他们像是一对偷情的情侣,原来确实遭到人身威胁。
小夹子母亲单方面向法院起诉,四年后,法院才判决离婚。
“听崔馆长说,最近两年,小夹子爹找到几个回国留学生来帮他要钱,数额不小,说是小夹子的扶养费,还告诉了银行账号。因为二叔那家人我早已摈弃,所以没有上心。”
项天翔在房间踱圈的脚步没有停止,叉在腰上的手,抚上了下颏,神情烦闷。
无论如何,小夹子也是项家骨肉,单从这方面来说,项天翔不能坐视不理。
“小夹子不会是他亲爹为了钱把他卖了吧?”
邹可秋肺都快气炸了。
虎毒不食子,小夹子那爹连畜生都不如!
“秋,娈童是世界公认的犯罪,只要有真凭实据,他们跑不掉的!”
项天翔不是不知道这里的黑暗,也曾想阻止过,但这样的盲区地带,怎么管?
现在,看着胸膛起伏的邹可秋,他怕自己的烦躁情绪涉及到她,赶紧过来帮她擦试着眼泪,安慰着。
“哪有证据啊?”
邹可秋好后悔刚才没带手机,无法拍照。
项天翔看懂她的心思,把她摁进沙发。
“就是带了手机也不能拍,那些服务人员是他们的人,一但发现有人收集证据,这人不可能活着走出小岛。乖,不哭了,我来处理!”
“那现在救不了小夹子?”
邹可秋绝望地问。
项天翔脸色阴翳,节骨分明的大掌十指相叉的搓揉着。
这样不淡定的丈夫,让邹可秋意识到,也许他也无能为力。
半晌,项天翔抬眸望向她。
以往,他不屑于搭理这里的黑暗,因为他不是法律,也代表不了正义。
但现在牵扯到他项家血脉,牵扯到他女人惦记的人,他就不能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