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有句调侃:
“薛海洋的旅店就是他的女友,走到世界任何一处,都有不同的女友陪同。”
萧玉蓉耳不聋,眼不瞎,不可能不知道。
“赫拉同意你们吗?”
邹可秋思忖了会,挑了个她担心的话题。
“应该知道,赫拉这次也赶了过来,世昌说,到时让我们见一面。”
萧玉蓉闪烁其词。
她瞅了眼邹可秋,又补充道:
“也许世昌还没来得及跟他女儿说,怕她女儿接受不了,所以刚才才说我是他的舞伴,而不是未婚妻。”
邹可秋深吸了口气,当萧玉容见到赫拉,还敢这么幻想吗?
“为什么怕赫拉接受不了?”
邹可秋直视她的眼睛。
萧玉蓉眼光躲闪:
“我毕竟比赫拉小十岁。”
“你觉得赫拉会同意吗?”
萧玉蓉想了想,回答更加闪烁其词:
“世昌众多儿女,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最懂世昌,应该会吧?”
“玉蓉,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更何况我知道你的理想是什么。但是,并不是嫁入豪门就能幸福,我真心希望你找到真正对你好的男人!”
找萧玉蓉说话,最主要为她避开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尴尬。
但要说服心念坚如磐石的萧玉蓉,邹可秋自知那就是盼望长空裂大缝的异想天开!
该说的话说完,她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准备告辞。
突然,背后有种异样,那感觉让她如芒在背。
这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并不陌生。
数年前,在洛杉矶她与欧阳帅聚餐时,也遭遇过背后发凉的感觉。
她猛然转头。
背后是堵缕空的墙。
墙上刻着《抱鹅的少年》浮雕。
而少年下颏与鹅交汇处不大的浮雕空隙间,有一汪晶亮水韵。
那是一只眼睛!
又看见那只偷窥的眼睛!
“霍”地一声,邹可秋没有半分迟疑,站起身,直接冲了过去。
一个身影像惊弓之鸟,飞一般的向大门方向奔去。
那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邹可秋没有停止脚步,追了上去。
站在不远的灰子和华仔见状,跑了过来。
“快,把那小孩逮住!”
邹可秋喘着气,那拽地的晚礼裙限制了她的奔跑。
灰子和华仔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不一会,华仔跑了回来:
“逮住了,怕惊动到别的客人,灰子把那小孩带到房间里了。”
华仔指着远处一间紧闭的房门。
当邹可秋匆匆跑进房间,看到灰子手中紧紧攥住的少年。
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瘦削的脸庞呈瓜子型,虽是亚洲黄色皮肤人种,但已呈病态的脸上腊黄得毫无血色。
少年显然恐慌之极,看见她,更是拼命摆动身体,想挣脱灰子的桎梏。
奈何力量悬殊,他就像灰子手中随意拿捏的木偶,只有一蹦一跳扭动的份。
邹可秋蹲下来。
注视着眼前这双滴溜溜转动的眼睛,她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你是哪家少爷?”
为了平复少年,邹可秋隐藏着自己忐忑的情绪,尽量让少年看懂她的善意。
乱了方寸的少年,哪里顾得上观察她,除了拼命挣扎,简直恨不能地上裂开条缝,立即钻进去。
走投无路此刻变成了垂死的狼,拼命转动着脑袋,张开嘴想嘶咬拽住他的灰子。
邹可秋伸出手,使劲固定少年的脸,柔声地问:
“小弟弟,为什么偷看姐姐?”
不知是邹可秋温和的嗓音,还是她手掌的温度,少年瞬间僵住。
慢慢的,那双惊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