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初秋九月,水绿秋山明。
邹可秋在思邈医院诞下八斤重的次子。
项府张灯结彩,一片洋洋喜庆。
项震寰给孙儿取名项睿瀚。
再当爷爷的他,整日乐得合不上嘴,把翩如小岛家府的会所VIP房改成了邹可秋坐月子场所,把水城最好的月子中心原班人员请进来照顾。
按照项家媳妇的待遇,他还给二媳妇送上数额惊人的银行卡,外加豪宅、游艇和直升飞机。
项天翔更是乐不可支,写了份申明放在朗坤律师所的保险柜里。
他用法定申明向爱妻保证,如果有朝一日他敢变心,主动提出离婚,他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未来创造的财富,都将归邹可秋所有。
而且,若他反悔,以后所有签下的遗嘱和协议,都以这份申明为准,修改无效。
邹可秋被这份心意震憾到了。
她知道他爱她,但没想到会爱得这么破釜沉舟。
短暂的惊诧后,她拒绝。
她要他的心,如果他心猿意马,即使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项天翔看着她游移的眼睛,自然懂得她的心思。
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敲着手机壳提醒她看手机。
邹可秋狐疑地点开他的微信,里面刚发来一道小诗:
“我是不会变心的,
就是不会变。
铜,铸成钟,
大理石雕成塑像,
而我这个人,
是用忠诚塑造的,
即使破了,碎了,
我片片都是忠诚。”
“哈哈哈哈......!”
邹可秋乐不可支,盯着霸道总裁变成文艺青年,她笑得前仰后合。
项天翔耳根都红了。
他不善于抒发感情,好不容易抒情一把,还让老婆嘲笑到想钻地缝里了。
剑眉微蹙的项天翔,挫着牙就俯冲下去,一口咬住女人的厚嘴唇,让那笑声一下变成了呜咽。
邹可秋怕他压着躺在身边的襁褓幼儿,慌忙挣脱出来,捧起了男人的脸,
她看到一双满目星辰的黑眸里,跳跃着愉悦而羞涩的光。
就像小母亲夸奖幼儿般,她好奇地说:
“好诗,你写的?”
项天翔直起腰,抱起襁褓中沉睡的瀚儿,眼中褪去刚才的羞涩,乐哈着得意地说:
“搞建筑的不是全能,我只会拉钢丝,这是香港一位诗人的作品,我很喜欢。”
邹可秋仰起脸,冲着男人讨好地迎合:
“我也喜欢。”
项天翔冲着襁褓中的瀚儿问:
“儿子,你妈妈喜欢,那让她朗诵给我们听好不好?”
邹可秋翻着白眼,“切”了一声。
项天翔望着襁褓中婴儿的目光,扫视过来,停留在爱妻身上。
“秋,我敢保证,我永远不会变,用这份申明无非向你表达我的心情和感激!”
狭长的眼眸在鸦羽般长睫的映衬下,格外清亮有神。
那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款款深情。
邹可秋心波荡漾。
一辈子说短但也漫长。
据说男人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自己现在刚过而立之年,他自然还没厌倦,如果等到她人老珠黄时,他还会这么一往情深吗?
人世间,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
情浓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寡情时,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
世上有多少曾经海誓山盟的情侣,最终一别两宽,甚至反目成仇。
更何况他从小养尊处优,各种诱惑萦绕身旁从没间断。
也许正是存在诸多不确定性,为了稳固自己深爱她的心,他才用奋斗得来的宝贵财富约束自己。
毕竟,人最难舍弃的就是钱财。
这种绝断,也不失一种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