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在生人面前,历来话少,这里的西餐有意大利风格,很合她的口味,于是静心用餐,大饱口福。
侍者开始上来斟酒。
项天翔给邹可秋要了杯热牛奶。
这时,容三松起身,向项天翔举起酒杯,言语真挚:
“感谢项总对思白多年的照顾,您的知遇之恩,我们一直铭记在心!”
邹可秋还没回过神,吴思白也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阿翔,我跟三松一起敬你!”
邹可秋心里有点突突地跳,真的哪不对劲?
正在疑惑,就见容三松一手按住吴思白拿杯的手,一手将酒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然后他将吴思白的酒杯拿到自己手上,对着起身的项天翔碰了碰杯,歉意地说:
“思白在南非受的伤还有些后遗症,我代他敬项总。”
说完,又一饮而尽。
项天翔欣然接受,也饮下杯中酒。
三个男人刚坐定,就见吴思白一个吻就落在了容三松唇上。
容三松回吻得深情款款。
邹可秋打了个寒噤。
她急忙拿起毛巾捂着嘴掩饰。
没想到动作幅度大,一下碰翻了牛奶杯。
倾刻,满桌狼藉。
她心悸,餐桌下的玉腿,一下缠上了项天翔足踝。
那双杏眼,怎么也掩盖不了眼底的震惊,甚至......恶心。
一被点通,就一通百通了。
怪不得觉得奇怪,怪不得觉得另类,怪不得觉得别致,原来这家酒店就是个断臂专巢!
邹可秋知道吴思白性倾向有点偏,但绝对没想到偏得如此纯粹。
更没想到如此帅气逼人、高大挺拨的高端人士容三松,也属于断臂类!
她突然回想起多年前在博物馆的楼道口,吴思白和容三松那耐人寻味的惊鸿对视。
原来这就是同性恋!
在邹可秋的认知里,同性之爱,要不娘娘腔,要不就是猥琐男。
总之,就是变态!
而眼前的两个男人,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正当她百转千回之时,一个阴影笼罩过来。
项天翔俯过脸,吻住了她的唇,恰到好处地挡住她的面容,帮她掠过再一次尴尬。
“可秋,没被恶心到吧?阿翔带你来这,就是让你开开眼界。这个世界上,爱有很多种。”
吴思白已结束那个吻,正襟危坐地吃起了西餐。
邹可秋望着眼前刚才还大快朵颐的美食,瞬间觉得无法下咽。
她一扫从容淡定,哼哼唧唧、扭扭捏捏,最后歉意地表达:
“是我少见多怪了!”
吴思白一副破釜沉舟的姿态。
他透过镜片望着邹可秋的眼睛,闪亮得晶莹,话更直白:
“可秋,最早我可是对项二少情有独钟,可他有了你,无论男人女人就再也入不了法眼。好在老天可怜我,让我遇到了三松!”。
容三松的手臂扶上了他的腰,凝视他的眼神,充满怜爱的温情。
邹可秋又一次眼冒金星。
她急忙扶住额,眼不见为净。
现在她终于明白,吴思白虽然帮她,但总觉得隔应的原因了。
原来他也在嫉恨自己!
只是为了让项天翔舒心,他才认了!
也因为他是个男人,才没像女人那样,争风吃醋,妒浪滔天。
正在纠结得不知所措之时,项天翔招呼侍者收拾洒满牛奶的桌面,然后扶着她的手肘,带着她一起起身。
“秋,任何真挚的感情都值得祝福,来,我们敬这对爱人!”
邹可秋听话的将新上的牛奶跟两位男人依次碰杯。
饮下去的牛奶还是差点呕了出来。
她腹诽:怪了,好好的牛奶怎么就变了味道?
她想起不久前,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