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匍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秋!”
挣脱开禁锢他的蓟鸿森,项天翔扑上前,把邹可秋抱将起来。
邹可秋双目紧闭,泪水却在簌簌滚下。
邹可翘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也急忙上前,握起妹妹的手,泪如雨下:
“小秋!”
护士进来,赶着人:
“请离开,我们要给病人清冼了。”
项天翔怔怔盯着哭得压抑而悲伤的邹可翘,身体开始颤抖:
“可翘,秋是什么病?”
邹可翘摇着头,说不出话。
项天翔把邹可秋轻轻放下,转身走向申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还敢骗我,秋得了什么病?”
申明哽咽了下,吸了吸鼻子:
“阿翔,我们出去说。”
说完,架住他的胳膊,拉进了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打开阅片灯,灯箱上出现了邹可秋脚踝骨头的影像。
主治医生指着里面的阴影和黑点部分,开始讲解。
很多的专业名词让魂不守舍的项天翔听得云里雾里,他个高,勾着腰阅片本来就不舒服,现在更是焦燥。
他打断主治医生:
“你就直接说,什么病?”
“骨癌!”
主治医生终于说出两个字。
犹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项天翔像只濒临死亡的鱼,弓着腰,眼珠子却一动不动地瞪着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年近半百经验丰富,什么家属都见过,但面对这位赫赫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本能的仓惶起身,往申明背后躲。
申明往前一步,想挽住项天翔。
项天翔伸手制止。
他想自己缓慢地直起腰来,哪知还没站直,两眼一翻,人就住后仰倒。
“阿翔!”
刚好进来的蓟鸿森和邹可翘迎跑一步,接住了他。
邹可翘急忙掐住他的人中。
“来人,送急救室!”
主治医生大叫,把氧气罩戴在他的脸上。
项天翔看见自己在黑洞里行走,看不到光亮,看不到前途,看不到他的秋。
他一身冰凉,从未有过的恐惧挥之不去。
“秋,你在哪?”
他绝望地喊。
没有回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别扔下我,秋,求求你,别离开……”
他无助地哭泣。
生无可恋之时,一串温暖的泉水,袭上他的脸庞,给凉得透彻的项天翔,带来丝丝喘息的希望,
像苍茫大海里的溺水者抓到一根稻草,他将那串暖水捏到手心里,依恋的不愿舍弃。
“翔——!”
耳畔一声叮咛。
他一滞,是他秋的声音吗?
他惶恐得不敢动弹,怕一动就听不到那缠绵细软的声音。
“翔哥,翔——!”
是秋的声音,是他的秋!
“秋——!”
他大喊一声,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
邹可秋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红彤彤的脸颊上,泪水涟涟。
原来那串温暖的泉水是她的手指和眼泪。
项天翔有了瞬间失忆,他怎么在这?怎么病了?
扭头看见满脸通红异常焦急的邹可秋,他的记忆逐渐恢复,
真希望得病的是他,而不是他的秋!
如果只能他们一人留下,他愿意拿命来换他女人的命。
他弹跳下床,抱住邹可秋,声泪俱下:
“秋,我一定要治好你!”
满屋子的人见他活了过来,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以后,他镇静了很多,天天聆听主治医生和邹可翘的辩论。
主治医生建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