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流溪酒店宴会厅,灯光璀灿。
项天翔生日宴会在此举行。
主持人邹可翘开始了晚宴祝酒词。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今上午的讲座,主要答谢长期支持我的朋友们,而今晚的主题是借妹夫生日诞辰,来感谢大家帮我妹妹妹夫渡过了难关。请允许我将手中的麦克风移交给妹夫、今晚的寿星项天翔先生!”
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随即索绕。
在雷动的掌声中,满面春风的项天翔风度翩翩地走到台前。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在今晚,我要特别感谢朋友们的鼎力相助,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谢谢夫人邹可秋女士精心策划的这场生日party。废话少说,让我们共同举杯,为珍贵的友谊,为大家的健康幸福,干杯!”
宴会上,邹可秋见到了久未公开露面的樊刚,还有已在项尚担任副总裁的高峰。
喜欢到各地分公司考察的高峰皮肤黝黑了许多,显得成熟和健康。
“堂二嫂,很高兴我们是一家人!”
高峰眼光闪烁,神情却有些复杂。
听到“堂二嫂”的称谓,邹可秋不由想起了项天飞。
那个还在云游四海的小叔子,因为无法面对她,才迟迟不肯回家吧?
他现在身在何处?还好吗?
一阵思潮涌来,翻出心底浓重的思念,有种无奈的酸楚,让邹可秋心生苦涩。
近四年的相守,让他们有了血浓于水那样的亲情。
“堂二嫂,想什么呢?”
高峰关切地询问,将她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高峰,我们同龄,又是校友,还是叫我可秋好吧?别堂二嫂堂二嫂的,弄得我好像个老人似的。”
邹可秋微笑着看着高峰,温婉地请求。
高峰喉结滚动了两滚,思忖了下,说:
“那我随小瑗和丽姐,还是叫你小秋吧!”
邹可秋点头允许。
只要不让她想起云游在外的小叔子就好。
项天翔领着邹可秋来到父亲和田姨身边。
跟在项震寰旁边的樊刚沉默了很多,表情落寞。
当看到邹可秋,樊刚的眼光亮了亮。
他迎上两步,却见项总裁一脸肃穆,于是将呼之欲出的招呼,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但他依然没放弃,见他们夫妇给老人敬完酒,樊刚主动过来:
“项总,邹小姐,我敬你们,祝项总生日快乐!”
项总?
邹可秋一愣。
樊刚称呼项天翔一直都是“头”。
那是一种兄弟般的亲热呢称。
什么时候变了称谓?怎么这样生疏?
正当邹可秋想开口圆场,却见项天翔客气地回应一句:
“谢谢!”
他并未与樊刚碰杯,只是神情寡淡地浅抿了一口酒。
邹可秋微笑着主动将酒杯送上。
樊刚赶紧迎过来,与邹可秋碰杯,敬酒。
项震寰也在中间斡旋,尽量调节着两人的气氛。
在外人看来,樊刚作为安保首领,对项总裁的拘谨和恭敬再自然不过,但作为邹可秋,怎么会看不出二人的别扭。
原来那份兄弟般的熟络和亲热,已荡然无存。
出了什么事?
当时樊刚调离项天翔身边,邹可秋并未多想,现在看,不仅仅是工作需要那么简单。
项天翔与她几乎无话不谈,却从没提起这事。
现在细想,自从调开樊刚,项天翔口里,几乎没提过樊刚的名字。
一定发生了什么!
事情要不太小,不足挂齿;要不太大,项天翔还不知如何跟她说起?
从二人关系来看,应该属于后者。
邹可秋揣摸着,不露声色,但心中升起缕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