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翘说:
“我记事时就是这样。”
殊不知巴赛尔却爆出个冷门:
“应该不是的,他大学毕业当过警察,后来据说负伤了才转了行。”
项天翔的神经提了起来。
这就对了,劳叔就是那种气质,端正沉稳,缄默机敏却形不于色。
可他怎么就跟奶奶当了助理?
他想问邹可翘,哪知这大舅子比他还震惊,瞪着眼问巴赛尔:
“警察?劳叔当过警察?从来没听他和奶奶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巴赛尔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圆场:
“高中时我们就远各一方,道听途说不一定准确,别当真,别当真!”
邹可翘和项天翔没再吭声,但心里却想到同一个问题,巴赛尔撒谎了。
劳叔请两小无猜的巴赛尔出山,千里迢迢来水城救项天翔的急,掏的是真金白银,数目巨大,没有足够的信任和深厚的友情,怎么做得到?
初中就分离,如果中途不写信不联络,哪来的深厚友情?
警察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隐藏呢?
邹可翘看着项天翔,疑惑地说:
“我和小秋虽然出生在洛杉矶,但都是很小就回国了,劳叔一直在美国,我们接触并不多,但他人好,我和小秋一直把他当父亲看待,哪天我问问他。”
巴赛尔尴尬了,搓了下脸,不好意思地说:
“怪我多嘴,能不能别提我说的呀?”
邹可翘也觉得尴尬,赶紧答应:
“那是自然的,不提。”
这时陈叔进来,指导着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填写资料,还有几位财务在收支票,发收据。
一派其乐融融的繁忙景象。
项天翔跟巴赛尔告辞出来,邹可翘解释为什么没上妹夫家门的原因。
“我总得拿到签好的协议和定金,才好跟你报喜吧!”
“够吗?”
回望着玻璃窗边收支票的财务人员,项天翔伸长脖子,眼睛瞟在那些收据上,恨不能看清上面的数字。
毕竟数百亿资金,说筹就筹到了,不放心很自然。
邹可翘忍俊不止:
“巴赛尔还想多出资一倍,你愿意吗?”
项天翔喜上眉梢:
“不能贪心啊,能填空就好!”
邹可翘滔滔不绝了:
“我和小秋原以为至少要二十个客户参与,结果谈下来,就这三家,最少的也注资了二十个亿,还说要多投呢。”
项天翔狭长眼睑虚眯起来:
“嗯,秋也知道这事......”
邹可翘发现说漏嘴,恨不得扇自己嘴巴。
他赶紧拽起项天翔往外走,故弄玄虚地问:
“唉,小秋没跟你说我这个想法?你们来这不是为了这件事?”
项天翔了然:
“她讲得不详细,要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