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教室外,接女儿回家。
这样的家庭虽贫寒却不乏温馨,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李囡囡读书很用心,成绩优良,是班上的学习委员,那时项天翔是学校少先队大队长,还是班长,老师常让他俩主持班务。
但每次放学开班务会,刚开个头,嵇方方的车就停在校门口,吴思白就会把项天翔拽走。
项二少的业余时间属于他父亲项董事长。
后来,难得遇到放学无事,项天翔就召集班上活跃的男生打蓝球、练跆拳道,玩得疯狂而刺激。
有次还带他们去蓟鸿森夜店唱K,在大厅里,项天翔还即兴给大家弹了首钢琴曲。
那次,他第一次见到项天翔口里说的“方姐”嵇方方,还有他的姆妈田姨。
一个艳丽高傲,一个谦和有礼。
两个女人,待项二少都体贴入微,自然对他的同学也周到客气。
罗汉民对这个世界阶级概念的认知,就是在跟项天翔接触中开始,随着男生的友谊而逐渐加深的。
当怀孕之事风起云涌般席卷整个学校,慒懂得不知所措的项天翔,被父亲勒令休学在家,而李囡囡还顽强地来学校上课。
结果,下课时,全校同学都涌向她所在的教室。
望着她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像动物被窗外人山人海的同学们围观,罗汉民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感觉:悲凉,从未体会过的悲凉!
他不相信项天翔非礼了她,但也不明白她为何要亲口说出此事。
当他刨根问底的天性想询问清楚这件事时,传来了李囡囡精神失常的消息。
从此,他再未见到过她。
罗汉民记得对此事的结论,是在她失常后的十天左右,由校长在学校操场全校大会上宣布的。
缘由是近期她母亲到建筑工地上抬水泥,摔下楼梯,被滚下的水泥袋压断了腿,需要一笔钱来救治。
她家没有这笔钱,为了保住母亲的腿,她谎说怀了项家的孩子,想得到一笔费用救母亲。
照理说,此案应该属于敲诈,但校方为了减轻她的责任,以她曾给项天翔写纸条表达爱慕之情为据,结论为单恋。
校长同时还拿出两所医院出具的她依然是处女的证明,还有各方媒体的报道。
学校希望同学们保护好项天翔。
一个孩子失常了,另一个不能再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