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
蒙蒙亮的机场,昨晚相遇的两位男青年,又与她们不期而遇。
他俩都留着小平头,身材有着军人般的挺拨。
“好巧!”
方脸男子笑呵呵地过来打招呼。
邹可秋意味深长地笑笑,问:“贵姓?”
“免贵,叫我灰子就好,他叫华仔。”
方脸男子谦和地介绍。
叫华仔的瘦长脸青年也朝她颔首。
邹可秋主动与他们握手,夸奖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真不愧是樊刚经理的手下!”
两男青年对视了下,有了被点破的尴尬:
”少夫人,我们是蓟总手下。”
蓟鸿森?
邹可秋想起那个像黑老大的项家三兄弟的长兄。
灰子见她的表情,又补充道:
“项总叮嘱这次丹麦是保密之行,所以我们没敢向蓟总汇报。”
邹可秋明白过来,放松地说:
“哦,请多多关照!”
华仔上前拉过她的皮箱:
“少夫人,我们护送您登机吧!”
晚上,躺在并未到丹麦的项天翔臂弯里,邹可秋听到他讲述完整版的遇险记。
那夜,项天飞和三位男生,按照艾仑博士的要求,协助主办方撤展。
正忙乎着,突然进来十几个年青的男男女女。
当看到一地撤展资料,这些人遗憾地直嚷嚷,要是能延缓一天就好了,这么高端的国际管理展览居然错过了。
项天飞就是在毫无预知的情况下,与夏候晓伟四目相对的。
夏候晓伟曾在项尚集团上过班,与项家三少虽然不熟,但彼此认识。
夏候晓伟见到项天飞也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即与身旁几位身高马大的北欧人,窃窃私语。
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死死盯住项天飞。
项天飞没半分迟疑,转身就往车库里冲。
他启动了艾仑博士租来的越野公务车,一轰油门,冲出车库。
夏候晓伟哪里肯放过,招呼着一群人,分头上了三部车,紧追其后。
此时已夜深人静。
暗中守护的灰子和华仔,从天而降,开着车在夏候晓伟三部车中穿梭,阻隔着追逐的车。
没跑几条街,项天飞紧追其后的只剩下夏候晓伟亲自驾驶的那部车了。
项天飞把车开得快要飞起来,转了几个圈,车又绕回了酒店附近。
这里是市中心,对外地人来说,安全系数高。
市中心亮堂的路灯,让项天飞看清了后面开车的是夏候晓伟。
他心一横,一个疾掉头,越野车就怒气冲天地撞了上去。
挂挡,后退,再撞击。
就两下,夏候晓伟的小轿车,被高大结实的越野车,撞得斜翻到路基上。
夏候晓伟显然没有料到项天飞会逆行,而且敢撞上来!
等反应过来,他的车已被撞击得弹跳起来,紧接着又一声剧响。
坐在副驾驶的人翻压在夏候晓伟身上,他耳边阵阵嘶嚎。
驾驶舱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车内的血肉横飞!
而项天飞的车,早已不见踪影。
“你救了不该救的人!”
项天翔揪起邹可秋的腮帮,负气地揪了揪。
“格策没受伤吧?”
邹可秋担心地问。
那天艾仑博士状况不佳,她没敢多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阿飞豁出去的劲,让他干得干净利落,刚才还来电话,得意得不行。”
项着也露出赞赏的微笑。
听到项天飞没事,邹可秋心放了下来。
旋即她抬起身子,注视着男人:
“那艾仑博士有危险吗?”
项天飞是干净利落了,一大堆麻烦却扔给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