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度日如年,七天等待,让项天翔深深领悟了这个词的含意。
他几乎按着秒针在过,那份焦灼,把吴思白和樊刚折腾得快发疯癫症了。
项尚有几个必须他出面的恰谈,对方照顾他远在西欧,千里迢迢,换成了远程视频会。
可到到了该修饰边幅的时候,他还是意兴阑珊提不起劲,赖在酒店沙发上不肯起身。
“阿白,你不同情下,你看看我这样子怎么去见人?”
被吴思白磨得烦了,他指着自己的脸腮,毫无羞耻地说。
那天,当看着自己的老板被女人啃成了猪八戒,两位贴身秘书拼命忍却怎么也没忍住,笑得岔了气。
两人虽然笑得都眼泪直流,但泪的涵义却不同。
樊刚纯粹是乐,而吴思白却是悲。
换成自己,怎么舍得对爱人下这么狠的口!
可项天翔却以胜利者自居,洋洋自得地说: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我女人啃亲我,说明我们没白来这一趟!”
得,轮到公干了,项总裁却不以胜利者自居,而是以受伤者回避。
吴思白拿着口罩怒目圆睁无果,只好独自跑到视频会议室。
他硬着头皮,对着屏幕里的众人,谎说总裁突然进了医院打点滴,陪着笑脸道歉,最后还得顶替老板开会。
樊刚在艾仑博士的研究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指挥随行保镖,从不同角度盯梢忙碌的邹可秋,怕好不容易找回的人,一眨眼又没了。
可就这么个弹丸小院,还不能让邹可秋发现。
好几次,快崩溃的樊刚就要飞奔而出,冲到邹可秋面前,央求她快快原谅项总裁,否则她丈夫没疯,他的随行人员都发狂了。
这边的邹可秋为了避免纠缠,不让项天翔发现她的居住地,说服项天飞住进学生宿舍,她自己在研究所旁边的小旅店开了间房。
她还没想好,怎么让阿登勒与爸爸见面。
阿登勒交给了阿莲、大柱。
邹可秋对他们说,就当她和格策出差。
等到第三天上午,项大总裁实在寂寞难耐,让吴思白给法兰克福分公司去了个电话。
不到两小时,分公司班子和中层人员,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海森堡酒店。
总裁在国外异地召见,一定是重要会议。
大家个个西装革履,神采奕奕地踏进酒店会议室。
临近中午,会议室椭圆型桌上,放着一份份工作餐。
果不其然是重要会议,连吃饭的功夫都用上了!
二十几号人,激动而恭敬的与戴着大口罩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项大总裁,握手寒喧。
吴思白在旁边画蛇添足地解释,项总裁感冒,为了不传染给大家,所以带了口罩。
大家信以为真,还特别感动,项总裁就是个勤快务实的老板,身体欠佳还忘我工作,真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找座位时,大伙发现桌上有电子水牌设备,却没使用,大家无法找到自己的名字。
这可不是项尚高标准的会务风格,更何况是项总裁亲自召开的会议。
大家禁不住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吴思白一见,赶紧补台:
“都是自己人,随便坐。”
好在公司会议没少开,大家自动按职位高低依次就座。
所有人刚落坐,哗啦啦地纷纷打开手提电脑。
大家准备边吃边记录,很多数据在电脑里,随时可以回答总裁的提问。
项大总裁坐到主位上,他面前放着一副扑克牌,神情慵懒。
看见大伙都一本正经,他翘起了二郎腿,手掌支着下巴,眼珠骨噜噜地转着巡视着大家。
一群人没来由地心一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当惴惴不安时,项大总裁终于露出招牌式冷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