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却在你这！”
项天飞眼眸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他伸出手，指了指对面二哥的胸膛。
“说实话，我蛮希望她放下你的，那样，管他什么伦理道德，我一定要追到她！”
项天飞又端起酒杯，仰头想一干而尽，中途却被项天翔夺了下来。
沉浸在过往中的项天飞，拿纸巾抹了下嘴唇，苦笑道：
“可她不给任何人念想，包括欧阳帅、库里、魏勇，也包括我！二哥，你的女人很纯净，这里很纯净。”
他又戳了戳心窝。
项天翔侧身坐着，一只手臂扶上椅背，一只手握着酒杯，脸上罩了层厚重的寒霜。
换着以往，对觊觎自己女人的人，不管他是谁，他项天翔都会毫不留情。
可听完三弟的陈述，他恨不起来，更无法狠戾，相反，对面前这位半醉的亲兄弟，有种深深地自责和感激。
好在有他这么多年的守候，否则那对孤儿寡母该怎样艰难度日？
都怪自己，怪自己的错失，让深爱的女人远走他乡，让她饱受颠沛流离。
“你说的慕尼黑的房子，就是为她买的？”
项天翔问。
项天飞点头：
“是，她妊娠反应大，却住在拥挤的学生宿舍。改变下环境，让她尽量舒适些，是我能为她做的，当然用的还是你的钱。”
“这是你用得最让我舒心的一笔钱！”
项天翔由衷地说。
他掏出手机，翻到一栏信息，递给项天飞。
“你的初恋很执着，我把她的手机号多次删掉，拉进黑名单，她总是换着手机发来信息，想找到你。你看看。”
项天飞刚看到“丁慧”两个字，就把手机递了回来。
“翻篇了。二哥，每当看到二嫂脚踝上那个坑，我就恨当初的所做所为。你说得对，狠毒的女人不能要！”
“那也未必，可能是爱极所致，就像我曾经对你二嫂那样。”
悔恨和愧疚让项天翔眼光又开始矇胧，
“回头草就不吃了……”项天飞绝然。
项天翔盯着他，与他碰杯：
“当然，艾仑的千金也不错！”
项天飞灌了口酒，苦笑了：
“我现在很理解欧阳帅，那感觉就跟他对那个小女朋友一样。”
项天翔眉头挑了挑，那个欧阳帅，让他没了胃口。
他换了话题，夸弟弟：
“那只蝴蝶很漂亮！”
项天飞耸耸肩：
“那是为了粉饰我的罪恶，不过二哥喜欢就好。”
项天翔把酒杯碰上他的杯子，劝道：
“阿飞，回项尚，二哥带你好好展露下拳脚。”
项天飞把半杯酒倒进口里，指着自己的心口：
“二哥，我这里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了，你让我先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