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u僵立了几秒,终于坐进沙发: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说来听听。”
邹可秋试探着问:
“你认识嵇方方吗?或者听说过这个名字吧?Steven雪藏的正式夫人是不是她?”
“雪藏?嵇方方?”
Jeanu似乎更糊涂了,脑子里搜索了好一阵子,果断地摇头。
邹可秋平静了会,把深深雕刻在脑海里的那幅场景,用凝重地语调描述了出来。
思绪飘回到五年前,他们的瑞士体检之行,第一天中午的自助餐,她无意中听到他俩的对话。
项天翔那磁性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神秘:
“这个也不是正式的,等你到水城,我自然把正式的带给你过目!”
即或时间已掠过数年,今日提起,邹可秋还是感觉到如坠冰窖的刺骨寒冷。
隐忍多年的压抑,今天坦露给他的朋友,犹如结痂的疤痕被重新揭启。
埋在心底的那种痛,像条扭动的蛇,嗖嗖地往上窜,痉挛让她全身颤抖。
“我那时确实不是他正式妻子,只是他的人质,所以Jeanu你不要有顾虑。我只是好奇,他渴望的正式夫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讲述完,一片寂静。
邹可秋想,这次Jeanu终于无话可说了。
而此刻的Jeanu 没有任何表情。
他眼睛盯着对面的墙壁,回忆着往昔时刻的一点一滴。
良久,他手扶尖削的下巴颏,眼光闪烁:
“一定不是你认为的意思。你并没有听到他说:这个夫人不是正式的,是吗?”
这一问,邹可秋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他说的是“这个也不是正式的。”
“这个”,不一定指人,可以指种种。
邹可秋的心,“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
脑子一直在扫描的Jeanu,突然一拍大腿,大叫:
“邹可秋,你冤枉了Steven!”
邹可秋一惊。
心中那块埋藏多年的巨大冰川,随着Jeanu的叫喊,裂开一条缝,有温暖的泉水咕咕往外涌。
“我想起来了!”
Jeanu兴奋地身体往前倾了下,冲着邹可秋手舞足蹈。
“当时Steven想建一所医院,说是送给你试手的。他想给你惊喜,所以没告诉你。
“但他不懂医疗,就让我给他出个方案,我拿了个大纲,他当然要支付我费用的,我们在邮件和电话里讨论过几次,但未定下合同。
“他那次带来一份草拟协议,让我先斟酌,说等我到了水城,就把正式合同给我。
“邹可秋,他说的是正式合同,不是夫人!你怎么会想歪?我的天啊,你为什么不质问他?”
Jeanu简直在咆哮了。
“你们东方文化什么都好,就是这种所谓的含蓄,遮遮掩掩要老命了!
“要沟通啊,我和Steven正是因为有良好的沟通,才有今天铁一般的友谊,就是中间有我追求的Addy也没受半点影响。
“因为他坚定地告诉我,他爱的人绝不是Addy,是你,是你,邹可秋!
“他说,你比他理想中的爱人还完美,这辈子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他都不会放手,因为你这样的爱人,对他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你离开的这些日子,你知道他过得有多孤独吗?很多人,也包括我,无数次劝他另觅佳音,可他说,知道这个世上有那个邹可秋的存在,其他人入不了心了!”
Jeanu的吼叫,像轰隆隆的雷声,炸开那块冰川,化成一片温柔的海洋,融化着邹可秋的心。
泪,不知不觉地流淌。
从未有过的懊悔碾磨着心,阵阵地撕痛。
是啊,为什么不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