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心里叫苦,怎么把自己给套上了?
她稳稳神,赶紧摇头提议道:
“酒店?不用那么复杂,就在这签吧!”
项天翔故意讪笑一声:
“酒店怎么啦,酒店不光有床,还有咖啡吧,还有会议室,想歪了吧?”
宛如一盆火碳当头扣下,邹可秋的脸瞬间被烧得通红。
当着几位熟悉的大男人,他依然可以毫无顾忌地羞辱她。
他心里的恨,可见一斑!
她嗫嚅了下,垂下眼睑,无言。
项天翔心扯了下。
那驼红的美丽脸颊,沉寂下去的情绪都在告诉他,又伤到了她!
他心里发憷,心里责怪着自己,怎么越想对她好,越要这么刺伤她?
他刚想说话,就听项:
“二哥,去研究所吧,那里有会议室。”
项天翔软化的心,像刚放瘪的气球,蹭地一下又灌满了氢气,涨鼓鼓地一下就炸了:
“我们两口子在说话,你算哪根葱,插什么嘴!”
项天飞眼睛瞪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怼吼:
“你还当她是我嫂子?当着我们几个爷们的面欺负她,二哥你还是男人吗?”
“你这个吃里扒外不知廉耻的东西,知情不报,我还没找你算账……”
话还没说完,项天翔“嗖”地一下冲了上去,揪住项天飞的衣领,拳手就挥了过去。
项天飞脸上重重挨了两拳,踉跄着倒地,嘴鼻鲜血直溢。
“住手,项天翔!”邹可秋大吼。
项天飞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像只小猎豹般地扑向二哥。
项天翔没躲闪,就让他抓住自己的肩头,眼睛喷火地瞪着他。
项天飞拳头砸了过去。
两兄弟纠缠在一起,扭成一团。
邹可秋飞奔上前,想抓住两人缠绕的胳膊,将他们分开。
樊刚一把拉住她:“你别动!”
说完,横在兄弟中间,拉架。
吴思白也跟着跑了过来。
两人合力才把兄弟俩分开。
项天飞满嘴鲜血。
邹可秋急促的从车上抱了盒纸巾,大团大团地抽出来,小心地为项天飞试擦血迹。
“樊刚,你帮这小子整理下!”
项天翔大步奔到邹可秋身边,把她搂在胸前。
樊刚走过去,拿过纸巾想帮忙,项天飞不领情,避开了。
邹可秋气急,举起拳头,在项天翔胸膛上击鼓似地锤,嘴里哭叫着:
“你这个混蛋,混蛋……”
项天翔也不避让,任由她一拳一拳地捶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发怒的女人。
直到胳膊疼痛难忍,邹可秋才扶着自己的肩头,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在手肘弯里,悲伤得嘤嘤哭泣。
项天翔也蹲下来,黑着脸,伸出的手,在她肩胛骨和手臂间游移,轻轻为她按摩。
她的胳臂曾脱臼,不能太用力。
邹可秋甩开他,站起来,对项:
“格策,我们走!”
樊刚拦住项天飞,劝道:
“三少,冷静点。”
邹可秋转身向项天翔交待:
“明天来研究所找我签字,现在格策需要治疗。”
项天翔嘴角往上一翘,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好,樊刚你陪阿飞去处理,思白,让她坐我的车,去酒店签字,早签早了!”
邹可秋转头,问吴思白:
“吴秘,协议在吗?”
吴思白不明就里,但还是点点头。
邹可秋松了口气,看着项天翔:
“就在这签!”
项天翔笑了:
“离婚是大事,有很多事还没说清楚,怎么签?”
邹可秋气极:
“我净身出户,还有什么需要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