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恍然大悟,这里竟是那晚因魏勇受特怀德爷爷审询的地方。
只是今夜这里彩灯绚丽,一派热闹喜气的景象。
两位招待生,恭敬地迎了上来。
已经开始的生日party设在后花园。
邹可秋吩咐两人先不禀报。
因为她还需做个发型,补补妆容。
招待生绽放出和蔼可亲的笑,热情引导她进了化妆间。
宽敞的大厅,空寂冷清。
留守的一名发型师,因无事可做,正低头刷着手机。
见邹可秋进来,发型师眼前一亮。
略为打量了番,他旋即把她瀑布般的卷发收拢,在头上麻利地挽了个漂亮的高髻,露出她的臻首玉颈。
“漂亮!”
看着自己的作品,发型师由衷地赞美。
邹可秋浅浅微笑:
“谢谢!我去补个妆,化妆间在哪?”
发型师热情地说:
“专业化妆师已到party现场为女宾们补妆,我请他们过来!”
“不了,我自己补下妆就好。”邹可秋拒绝。
她不想把自己弄得浓妆艳抹。
发型师赞许地看了她两眼,点下头,然后走前几步,为她推开一扇门:“请!”
这是一间宽大的会议室,精致的屏风,将空间隔成一间间小化妆室,露出临时改装的痕迹。
邹可秋走进离门最近的小间,取出粉扑贴上脸,吸收因紧张忙碌渗透出来的汗渍。
“你别抱幻想,我们那时青葱岁月迸发的爱情,才是最纯真真挚的,别说你,就是那个叫邹可秋的女人,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他抢走!”
一个义愤填膺的女人声音,在房间低吼地回旋。
听得出,这个声音还是克制的。
但无人的房间实在太过安静,那声音就显得异常尖厉,让邹可秋听得一清二楚。
她正在发愣,另一个很熟悉的女声轻蔑地说:
“Steven会爱上你这么个粗俗丑陋的女人?自作多情了吧!”
邹可秋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发出声音的屏风。
“我在初中时,就为天翔怀上孩子,我跟他的孩子!他对我心中一直有愧,就凭这份愧疚,你,一个被自己男人抛弃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跟我抢?”
从屏风缝隙中,邹可秋看到一张似陌生又曾相识的脸。
那浓妆艳抹的长脸上,有一双狼戾的金鱼般的眼睛。
她对面的女人,居然是Addy!
怪不得声音熟悉。
Addy依然光彩照人,只是此刻,可能被气得不轻,脸色僵硬苍白,眼光游弋,在气势上已经败下阵来。
“堂堂副总统千金怎么没点矜持?你主动打电话乞请做他女伴的时候,我正坐在他的怀里。你知道我男人怎么告诉我的?”
金鱼眼的女人看着一脸难堪的Addy,学着项天翔醇厚的嗓音:
”我项天翔再不济,也不会要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Addy脸腮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屈辱压得她泪都流不出来。
金鱼眼女人扭着腰枝,得意之极地问:
“洋妞,知不知道中国男人对破了身还想找男人的女人叫什么吗?”
Addy自然答不上来,只能定定地盯住气势愈发嚣张的对手。
金鱼眼女人顿了顿,盯着Addy的眼睛,一字一句犹如千斤重锤:
“破鞋!”
“不可理喻!”
苦苦挣扎的Addy,终于被彻底击垮,她大吼一声,丢盔弃甲般地逃了出去。
金鱼眼女人望着空洞的门口,静默地垂下眼睑。
这一刻,这个动作,让邹可秋猛然忆起,那次跟蒙丽去探望受伤的云鹏,在超市购物,嵇方方身边陪伴的就是这个冷漠傲慢的矮个女人。
当时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