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眉头一跳,杏眼眯缝起来。
见惹怒了对方,蒋萌生悻悻地松开了手。
看到蒋萌生沮丧的脸,邹可秋取下大衣穿上,叹了口气,说;
“我很贪心,想永远得到他对阿登勒和我的这份照顾,因为亲情永远没有变数,而爱情会变化无常,甚至半途而废,就像我跟他二哥一样!”
“那你会嫁给库里是吧?”
蒋萌生又硬生生地怼来一句。
项天飞对蒋萌生这个铁哥们倒底还有没有秘密呀?
正在取围巾的邹可秋迟疑了下。
突然,一个让她心悸的答案滑过脑际。
她呆滞了会,做了个重大决定。
把围巾重新挂回衣架,她脱下大衣,对蒋萌生说:
“我再坐坐,你还有什么问题,我一并回答好吧?”
“不了不了,你稍等,我收拾下,陪你一起飞洛杉矶!”
蒋萌生用手制止,倒退着跑步进了里面的房间。
邹可秋坐回屋里,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通了。
“玛妮卡。”一个苍老却慈祥的声音。
邹可秋叫了声“爷爷”,就哽咽住,潸然泪下。
“你那导师就是个书呆子,早该有眉目的事,让他耽误了至少一天!”
电话里,特怀德有点怨气。
“爷爷,那现在有眉目了?”
邹可秋捕捉到重要气息。
特怀德呵呵一笑,话里带着欣赏:
“你反应很快,对,格策被绑架者拉上车的视频找到了!”
“那他现在在哪?安全吗?”
邹可秋心怦怦地跳,自己都不知道问的语气有多急促。
“正在搜索,应该很快了。”
特怀德语气是轻松的。
这种情绪,让邹可秋有了不快。
他们是社会的强者,但对别人的生命可以这么漠视吗?
但随后又自责,也许老人家为了减轻自己的恐惧,如果他都紧张了,她是不是该绝望了?
“谢谢您,爷爷,我马上飞过来!”
邹可秋抹了把眼泪。
特怀德又呵呵地笑着说: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库里安排的。你就别飞了,在家等消息吧!”
“美国德国都不像中国到处都装有监控设备,他们破个案慢着呢。”
蒋萌生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简单收拾了个行礼小箱。
邹可秋看着蒋萌生,对着手机说:
“听爷爷的,那我在家等了!”
“啊,不去了?”蒋萌生惊讶的问。
邹可秋收起手机,问:
“萌生,你判断下,格策有生命危险吗?”
蒋萌生眼睛转了下,摇头:“无法判断。”
“那就猜猜。”邹可秋瞪着他。
想到刚才她的悲伤欲绝,蒋萌生摸了摸下颏:
“希望他平安无事!”
“借你吉言。你是他的哥们,一定言中!”
邹可秋起身,取下大衣和围巾。
“有消息能不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蒋萌生送她到门口。
“自然会的。”
刚回到海森堡,手机不离身的邹可秋,就听到微信视频电话的铃声。
她跳将起来。
是婕尔希打来的。
点开,却见到了项天飞。
他头发凌乱,明显缺乏睡眠,浑身充满着疲惫。
也就两天多时间,他圆圆的脸庞,瘦削了很多,那双狭长的眼睑变得大而深邃。
“格策……”邹可秋心疼地叫出声。
她想镇定,想微笑的面对他,但怎么也控制不了悲喜交加的情绪,泪洒衣襟。
项天飞看着她,暗哑而平静的嗓音好像一夜间长大了般:
“玛妮卡,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