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刚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萧邦Chopard,吴思白腕上限量版的劳力士,不由格外钦佩项天翔的眼力。
显然,这两人只注意了外表装璜,而忽略了关键细节。
项天翔心里一片乌云,看来自己前面将会有场暴风雨。
只是这风雨是从哪刮来?目的是什么?
项天翔决定静观其变。
这时,朗坤和蓟鸿森风尘赴赴地走了过来。
见人到齐了,吴思白叫服务员起菜。
蓟鸿森喝着汤,粗声粗气地问项天翔:
“翔弟,我和阿坤各有一件事要汇报,你先听谁说呢?”
望着蓟鸿森有些喜气的模样,再看着朗坤没表情的脸,项天翔笑了笑,说:
“老规矩,还是先听坤哥的。”
朗坤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放在项天翔面前,口气烦燥:
“詹姆斯一天不少于十个电话,打得我都怕了,他要你投资三亿五千万,是美元哦,这怎么可能?票房得承受多大的回本压力,别说从法律层面,就是业务层面不用脑子也明白,我直接否了。”
说完,他看着项天翔,等待着他的决策。
项天翔拍了拍面前大摞文件,慢悠悠地问蓟鸿森:
“森哥什么意见?”
蓟鸿森似乎很饿,一个完整的鲍鱼塞在嘴里大口咀嚼着,含混不清地说:
“三亿五千万美元,他M的画面都得镶金子了,算了,不投吧!”
项天翔点点头,把文件递回给朗坤,愉悦地说道:
“坤哥,别烦,按森哥意思回了他吧!”
朗坤有些困惑地看了蓟鸿森一眼。
詹姆斯是蓟鸿森介绍的,找项天翔投资电影也是他的意思。
在国内,詹姆斯的要价朗坤跟蓟鸿森商量了无数次,蓟鸿森都坚持投资,怎么到了项天翔面前,口风就转了?
应该是阿翔的气场,蓟鸿森还是顾忌的。
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蓟鸿森虽然鲁莽,这点基础还是分得清。
总算不投了,朗坤松了口气,把文件装进了公文包。
项天翔品着咖啡,一直等蓟鸿森吃好,才悠悠地说:
“森哥,你说说吧。”
虽然已近下午四点,但他们用的还是午餐,所以他没上酒,怕酒误事。
蓟鸿森撩起餐巾擦了下嘴,兴奋地说:
“刚才接到线人的电话,说发现了像弟妹眼睛的女人!”
项天翔脑子“嗡”了一声。
他怪自己太武断,应该先听森哥说呀!
不过,蓟鸿森难道不知自己心之所想吗,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让他选?
项天翔稳了下神,饮下一口咖啡才问:
“在哪发现的?”
蓟鸿森也喝着咖啡,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答:
“就在这的黄金市场。”
说着,把手机递了过来。
那机屏上有一张照片,一个被黑纱蒙头蒙脸的女人,一双画了眼影的杏眼熠熠生辉。
照片不太清晰,项天翔觉得像又觉得不太像。
他一边端详,一边问:
“什么时候发现的?”
蓟鸿森回答得很快:
“就我进酒店时收到的报告。”
项天翔想发火,眼睛眯缝了起来。
蓟鸿森似乎也意识到报告的不及时,赶紧解释道:
“她走不了的,因为她在一个店里当售货员。”
他的秋当售货员?
项天翔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下。
但当那痛楚还没袭来,又被他否决掉了。
那么冰雪聪明的人,隐藏自己都来不及,还敢这么抛头露面?
尽管蒙着脸,但那双眼睛无论如何也得坦露着,而那双眼睛是她的标签。
她没这么蠢!
这么想着,面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