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下午。
美国加州。
特怀德在他豪华而简朴的办公室,接待了一位别样的客人。
之所以别样,是因为这个客人不是来融资,也不是来洽谈生意,而是来寻人的。
此人正是项天翔。
对金门来说,项天翔不算稀客,但也不是亲密无间的常客,所有的联系仅仅局限在生意往来上。
所以与特怀德老先生相约,项天翔自然是将正式求见函呈递,由老先生定时间和地点。
特怀德将地点定在自己的办公室,意味着他将用公事的态度来对待不远万里来自太平洋彼岸的年轻总裁。
当项天翔带着吴思白踏进浓郁欧美装饰风格的房间,立即嗅到古巴雪茄的清冽雅香。
简单寒暄过后,坐下来的项天翔从吴思白手中,接过一张照片,恭敬地放在特怀德面前。
特怀德并未侧目,而是打开精美的木制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根雪茄,分别给两位客人递上:
“尝尝,刚从哈瓦拉带回来的,味道不错。”
项天翔表面平静,实则坐立不安。
朗坤近日频频向他报急。
京山律师事务所在未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突然将邹可秋离婚起诉卷,成功递交到了法院。
法庭准备受理,将发出传票。
项天翔和邹可秋分居已三年有余,只要邹可秋坚持,法庭判离的结果不再是悬念。
朗坤分析,一定是庇护邹可秋的势力出面插手了。
项天翔无法坐等,他亲自出马来蹚蹚这趟浑水的深浅。
特怀德似乎一心沉浸在雪茄香味里,他将焦点/FOCUS打火机递给项天翔,示意他先品尝。
吴思白见状,恭敬的将打火机接了过去。
项天翔只得收敛起急切的心情,将雪茄凑到吴思白伸来的火机旁,再把点燃的雪茄缓慢地放到嘴边。
浅浅地吸了口,含闷了少顷,才轻轻吐出来,他赞不绝口:“好品质!”
“你吸烟的姿式我喜欢!”
特怀德不接他的话,赞美的语气同样发自肺腑。
项天翔仰起头,将烟雾缓缓喷向顶上的水晶吊灯,绽放出一丝苦笑。
“内心思潮滔天,面上却故作风雅平静,世伯,这姿式在你眼里,无疑于小孩骗大人的把戏!你看得透,却不说穿,所以喜欢。”
项天翔不纡旋,说得直接了当。
项尚跟金门往来了二十多年,早已是金门的高端客户。
以往项天翔见特怀德,总是由父亲引见,分公私两个层面。
遇公事称董事长先生,遇私约,才昵称世伯。
今天,在特怀德办公室称他为世伯,对项还是头一遭。
特怀德依然没看桌上的照片。
他寡淡地笑着:
“这三年,你划到金门的巨款,都存在这位姑娘名下的吧?”
项天翔答得迫不及待:
“是的,她叫邹可秋!”
“她是你什么人?”
“夫人!世伯。”
项天翔一口一个世伯,叫得自然亲切。
“还是你的仇人和人质吧?”
特怀德吐了口烟。
项天翔心一悸。
特怀德摁下椅扶上的按钮,冲着上面的扩音器说:
“进来煮点咖啡吧。”
门旋即打开,库里大步地走了进来。
项天翔和吴思白起身,礼貌的与库里拥抱寒暄。
还未坐定,项天翔解释着:
“那是对外的瞒天过海,她真实身份一直是我的夫人,还是恩人!”
平息了下呼吸,项天翔紧盯住特怀德,继续说道:
“世伯,应该是您庇护了她吧?否则我不会找不到!”
当一个个无果报告放在自己案头,他与父亲和朗坤分析了无数可能,最终得出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