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感染,心稳稳地落下,现在安全了,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但看着项天飞同样疲惫的面容,邹可秋还是硬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哪知项天飞张口来安慰她:
“金门应该是讲信誉的,否则他们走不到今天。”
邹可秋苦涩地摇了摇头。
法无定法,讲信誉也要看什么事,对方是谁。
邹可秋有些后悔,刚才她应该再求求艾仑博士。
她相信艾仑博士开口了,特怀德爷爷至少能留下魏勇的一条命。
项天飞似乎看出她的担忧,及时化解着:
“放心,你刚才坐在一边开小差时,我已经向博士请求,他同意代我们再向金门求情了。”
邹可秋显然被他感动了,哥们似地拍拍他的肩,夸奖着说:
“太好了,格策,你真棒,还很勇敢!”
不知是累还是嫌弃,项天飞眉头一竖,摸出房卡,黑着脸开了门,进了自己房间。
邹可秋吁了口气,也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房里只有一盏微亮的墙角灯亮着。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婕尔希沉睡的面容。
可能是听到动静,婕尔希翻了个身,那白晃晃的大腿伸出了被子外面。
邹可秋一惊,以为吵醒了她,正要道歉,就听到婕尔希娇羞地呢喃:
“格策,等等我!”
她笑笑,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住了腿,抽出酒店指引夹子里的笔和纸,在桌面上留了个便条。
“婕尔希,我们现在才回来,你爸爸准允我们补觉到中午十二点,早餐自己下楼吃。姐姐,凌晨四点四十八分。”
他们还真的睡到十二点。
婕尔希准点去敲项天飞的门。
闹嚷的声音吵醒了正一席乱梦的邹可秋。
望着从厚重窗帘斜射进来的缕缕波动的阳光,邹可秋恍若隔世。
一股股清香萦绕鼻间。
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让人倍感舒畅、惬意。
她抬头。
好大一束婀娜多姿的百合花,正耸立在窗下小圆桌上。
那娇柔的花瓣,宛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白色仙子,在昏暗的房间,随着波动的丝丝阳光翩翩起舞,给宁静的空间平添了清新靓丽的生机。
她一跃而起。
充足的睡眠,让她脑子清晰,身轻如燕。
她拉开窗帘。
花束间,插了张精美的小卡片。
一行英文跃入眼帘:玛丽卡,你如这花朵般圣洁,喜欢你!
没有落款!
是格策吗?
不像,他跟自己一样,被魏勇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在此时扮文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