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突生一计,问:
“刺杀露西的凶手找到了吗?”
库里幽森的眼睛划过一道寒芒:
“没有。掩护刺杀者的那辆车,突发爆炸,摔下山谷,掉进了卡内河。
“这次刺杀者应该是一个人,保镖们肯定击中了他,只是大雪掩盖了痕迹。如果他没死在雪地里,就是还隐藏在海森堡。”
就像一口冷气倒灌进喉咙,邹可秋打了个寒噤,禁不住猛烈地咳嗽起来。
库里拧过头,看到咳得满脸绯红的邹可秋,抬起手,想给她拍着背。
邹可秋赶紧摆手阻止:
“被冷空气呛了,一会就好。那怎么办?”
库里的手没有缩回,伸过来为她梳理着脊背,语气强硬地说:
“正在查,这次一定要赶在他同伙干掉他之前,找到这个活口。”
说着,车停在了医院大门。
等候多时的保镖,疾步上前,为库里拉开了门。
在护士指引下,他们换好消毒隔离服,进了病房。
苏醒过来的露西,虽然戴着氧气罩,但依然能看到她饱含痛楚的金色眼珠里,含着一抹笑意。
她正偏头盯着坐在床头的人。
那人是欧阳帅。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欧阳帅另只手覆盖上去,轻轻地抚摸着露西的手背。
就像大哥哥哄小妹妹睡觉一样。
画面沁馨温暖。
见邹可秋进来,欧阳帅迟疑了下,最终没起身。
他欠身朝她和库里点头致意,轻声问:
“你们忙完了?”
邹可秋回答:
“还没呐,今晚我得赶回去,尽快出方案。”
“今晚?不,不不,太晚不安全。”
库里禁不住扶了扶邹可秋的肩,为她的勤奋感动。
邹可秋的心,像酷夏里太阳下暴晒的鱼,外嫩里焦。
她尽力克制着心中的焦灼,祈祷海森堡的家平安无事,魏勇有惊无险。
“看到露西,我想阿登勒了,这次应该带他出来的。”
邹可秋掩饰着不安,走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握着露西的手。
露西望向欧阳帅的头,慢慢偏了过来,一双金色大眼,扑闪着看着她。
“姐姐!”
她闻不见声地叫了声,眼神透露着愉悦。
泪,一下湧上眼眶,邹可秋蹲了下来,哽咽地叫着:
“露西.晚秋!”
这女孩在过生死劫,怎么就没看到她一丁点的悲伤、愤怒或者恐惧?
反而是春风和煦的愉悦!
这是怎样一颗年轻的心脏?
库里搬了张椅子,让她坐在床前,自己则坐在床尾。
“露西,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会越来越好的!”
露西转过头,又看向欧阳帅。
欧阳帅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点着头:
“小秋说得对,露西你会越来越好的!”
露西弓着的食指,在欧阳帅脸上游走:
“因为有你……”
一个少女,在这种场合,这样的表白,在见识了生死风暴的人面前,没有突兀和尴尬,反而弥漫着真挚和感动。
双眼布满血丝的欧阳帅,这次没能忍住眼泪。
他将露西的手背吻在唇上,哽咽着:
“露西,谢谢你,我会陪着你长大的!”
露西将头转向邹可秋,眼角闪着泪光:
“姐姐,他终于答应我了!”
泪,铺满邹可秋脸颊,温凉而湿润。
她也将露西的另一手握在手上,摸摩着:
“恭喜你,露西,你快好起来哈,我们都想看到你们幸福!”
离开时,欧阳帅想送,邹可秋用眼神阻止了。
他们心照不宣。
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