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人面前。
库里急忙指挥着保镖们从一个旅行袋里取出一瓶威士忌,找阿莲拿来托盘,倒入三只高脚杯。
露西似乎很熟悉这套仪式,迫不及待地端起一个酒杯。
特怀德老人也取下酒杯,像发现什么,扭头问库里:
“你的呢?”
“我就带来三个杯子,爸爸你代表就好了!”
库里有点窘迫,忙低声解释。
邹可秋思绪有点飘。
库里腹部像个音箱,开口就回旋着男低音般的嗓音,像红酒一样醇厚醉人。
特怀德把最后一杯递给邹可秋:
“孩子,我们碰碰杯,喝下这杯酒,你就是我金门家族的人了!”
说完,酒杯碰了过来。
露西也紧跟着,三只酒杯交汇在一起。
邹可秋踌躇了下,还是将酒慢慢喝了下去。
此时拒绝老人,显然不合时宜。
酒太烈,邹可秋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露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西方人这么中式的饮酒很少见。
露西看出她的诧异,撅起嘴,然后嘻嘻地笑:
“姐姐,我学你们中国人,像吧?”
她突然转头,对着站在一边的欧阳帅招手:
“亲爱的,来陪陪我们啊!”
欧阳帅手叠加在身前,眼光并未看她,却直直落在邹可秋身上,有几分痴痴的呆萌。
特怀德老人示意她俩起身,自己也站起来。
库里立即将一个小皮箱,放在茶几上。
随着自动锁开,眼前呈现紫花花一片。
一箱崭新而整齐的欧元,呈现眼前。
“孩子,这是爷爷的见面礼,一定得收下。”
特怀德看着邹可秋,眼蕴慈祥。
邹可秋看看心慈面软的特怀德,再转头看看打开皮箱的库里,没再推辞。
她从水莲手上抱过阿登勒,把孩子两团肉嘟嘟的手放在胸前,行着作辑礼:
“谢谢爷爷!阿登勒,来,谢谢祖爷爷!”
特怀德此行目的,本是重谢这位智勇超群的女孩。
没想到,一不小心意外地认了个品行兼优的孙女!
他开心地笑着,伸手抱过阿登勒,满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特怀德并未久留。
送别出门,欧阳帅躬身对摇下车窗的特怀德谦恭地说:
“董事长,小秋是我同学,我在这多呆会,您老先慢走。”
车后门,一条腿已迈进车厢的露西,听罢立即收回腿,跑上前,挽着欧阳帅胳臂,蹦跳着:
“爷爷,我也要留下来跟姐姐聊天!”
欧阳帅像触电般,推着露西:
“不行不行,我们同学集会,你掺和什么?”
特怀德难为情地望着抱着阿登勒的邹可秋,欲言又止。
邹可秋懂事地表态:
“爷爷,让她留下吧,我做中餐给他们吃。”
正准备上车的库里,也收回了腿:
“爸爸,那我也留一留,看着露西。”
“哎呀,小叔,我有欧阳帅看着,你别多事了!”露西跳起来,撅起的嘴,都可以挂上酒壶了。
她硬把库里推进车里,然后与车上人挥手,就这样送别了特怀德和库里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