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邹可秋被那种势力浸染,就等于将他项天翔的软肋暴露在别人眼皮之下。
这样的她,更不安全!
只要不离婚,风筝的线永远拽在他手里,看她能飞多高飞多远。
站在窗边,俯视着大厦底层路面形如蝼蚁的人点车流,项天翔觉得自己皓首穷经。
一面是滔天怒海,一面是浓重思念,分裂的情绪撕磨得他身心憔悴。
鼻子发热,一股暖流,顺着鼻孔蜿蜒而下。
大家还没反应,就听到吴思白的惊叫:
“鼻血!”
项天翔流鼻血了,有生以来第一次。
申明来看了一阵子,放下听诊器,嗤嗤地怪笑。
“说啊,咋了?”
旁边几个男人发了毛。
什么时候见过项二少如此失调?
“他是阳气太盛,欲火焚心无处发泄,转化成火龙从七窍渗出,以达到身体阴阳平衡。”
申明摇头晃脑,像个地摊算卦先生。
“caio !”
项天翔一拳擂过去,申明四脚朝天地仰躺在地。
申明哀嚎:“这个世界无真言啊!”
樊刚一本正经地建议:
“我好久没去夜店了,大家都陪陪我吧,要不我也快流鼻血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主要是陪项二少。
蓟鸿森双臂交叉,大方地邀请:
“去我那,给你找个干净的处,缓解下?”
“森哥的地盘,我们玩安全保险项目,把失意、难受一锅炖了!”
吴思白也跟着起哄。
申明一脸皱成手风琴:
“你们尽管去,得了花病由我治,我不怕财源滚滚!”
水城的高级夜店,大多是蓟鸿森的产业。
项天翔谈生意,时常光顾。
如果生意对方要求带女伴或他知道对方喜好这一口,会顺手带个女人去陪场。
只是他从没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到那种地方。
那里的女人无论怎样貌若天仙,在他眼里都是公共马桶,无法私自独享。
那地方处处富丽堂皇,但就是高档舒适的座垫,他都觉得藏污纳秽。
脏。
所以他有自己固定房间,一般不叫夜店女招待。
申明把他头仰起,拿来矿泉水,在他脖子脑后使劲地拍。
这一招还是邹可翘教的,民间土方。
果然见效,血止住了。”
刚把鼻子收拾好,就听到吴思白的声音:
“阿翔,三少来了!”
项天翔一愣,转头,就看到风尘赴赴的弟弟项天飞。
项天飞头发凌乱,满脸倦意,西装起了很多皱折,这是长途飞行的印迹。
看来他启程匆忙,而且现在不是放假期间。
一丝狐疑掠过项天翔面颊。
项天飞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声音干涩得像夏天干旱的禾田:
“各位哥哥,我想单独跟二哥说点事。”
众人愣了愣,朗坤先拨腿,大伙一鼓脑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