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邹可翘在医院与陈叔聊事,得到洪小瑗电话,说有重要事必须当面说。
洪小瑗已临盆,邹可翘和陈叔开车去了她家。
见到他们,洪小瑗就哭出了声。
原来下午三点,洪小瑗得到邹可秋电话,让她过了九点这个时间,就打电话告诉哥嫂,她离开水城了,去哪不能说,但请他们放心,她没事。
她还让洪小瑗转达,说“瑞士”两个字哥哥就会懂,就会放心她了。
邹可翘明白,妹妹将用云景生在瑞士开户的账号来应付将来的生活。
这笔款是医院一年多的盈利,数目不充裕,但够她生活了,关键是账号密码只有他们兄妹俩知道。
邹可翘暗喜,只要妹妹动用这笔款,他就知道她身居何处。
她是逃走的,除了她哥哥,没有第二人知道她的去处。
邹可翘的描述自然隐瞒了这个环节。
樊刚说,保镖们在几个监视位置都没发现邹可秋从宿舍出来。
直到下午五点,还没见到她人影,便派了女保镖上楼查看,才发现她已失踪。
他们从学校拷回监控录像,也没发现问题,就不知邹可秋是怎么蒸发掉的。
“放录像。”
项天翔阴沉的脸,就像要下雪的天。
录像是从女生宿舍四个方向拍到的。
先看到身穿校服的邹可秋走进楼门,然后各个方向影像都放着,有些冗长。
樊刚把正门的录像放大快进,很快看到一波女学生簇拥着一个男人到车前的画面。
随男人上车的是一位女生,还有个穿黑袍的阿拉伯妇人。
“停。”
蓟鸿森盯着屏里穿黑袍的人,对樊刚说:
“放大看看。”
放大的人,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好不容易露出的一双眼睛上,还戴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
这哪看得出谁是谁?
项天翔的心却惊跳起来。
哪怕有镜片遮挡,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从见到她第一眼起,这双眼角高挑的杏目,就令他沦陷。
媚如秋波,水灵剔透,就像揉碎的星光撒在眸子里,吸人心魄,让人消魂。
这双眼举世无双,是他秋的标签!
“是她!”
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蓟鸿森把屏幕放大,最后定格在车牌上。
“这车是潮城的,去查!”
蓟鸿森叮嘱樊刚。
樊刚看了眼项天翔,见他首肯,立马走了出去。
项天翔看着抓着头发,垂头难受的邹可翘,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同样紧张那个小女人,他深得妹妹信任,而已是夫君的他,却形同避之不及的妖孽。
不就是一个快结婚的女人强吻了自己吗?
不是已经向她百般解释、万般求饶了吗?
他项天翔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低三下四?可这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公然地逃离了他!
有一股怨气升腾,他叹了口气,强打精神:
“可翘,我会把秋找回来的,你别担心!”
邹可翘放下手臂,缓缓摇头,像在自言自语:
“别找了,她好不容易离开了,就让她过她想过的日子吧!”
项天翔一滞,决然道:
“那不行,她现在还是我太太,必须把话说清楚!”
邹可翘“霍”地跳了起来,愤怒让他胸膛起伏,眼里的火要把这屋子都点燃:
“你有良心的话,就放了她!扪心自问,她自从认识你,吃的是什么苦,遭的是什么罪,你不清楚?没你的时候,你知道她活得有多快乐吗?项天翔,你就是个魔鬼!”
邹可翘又要冲将上来,这次还是被蓟鸿森拦住了。
蓟鸿森没有了阴鸷,但脸色僵硬,他推着邹可翘的肩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