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下厨。
夫人不在了,只有她最知道董事长口味。
项震寰望着至亲好友,望着满桌美酒佳肴,心里唏嘘世事无常,万千感慨,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化着老泪纵横。
餐桌上顿时被悲伤笼罩,气氛寒蝉凄切。
还是郎坤打破了沉闷。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今天是团圆高兴的日子,让我们举杯,为董事长的回归,为我们的大获全胜,干杯!”
“对,朗律师说得对,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来,喝起来!”
七叔几兄弟及时棒场。
气氛破冰,餐桌活跃起来。
大家轮番给项震寰敬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邹可秋被项天翔带着,刚给项震寰敬完茶,一声“二嫂”就怯懦地响在耳边。
她不由一惊。
是项天飞。
“二嫂,我有眼无珠,我,我,对不起!”
项天飞举着酒杯,对着邹可秋诚惶诚恐地躹了一躬。
那样的伤害,那样的伤痛,一声对不起就了了?
在这样团聚欢悦的环境,邹可秋很想原谅这位曾经满怀仇恨的同龄人,但内心却无法一下释怀。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重复了原来对他的说词:
“不怪!”
项天翔见状,急忙站起,搂着她的腰,既在赞美她,又帮弟弟解围:
“阿飞,好在你二嫂大度,以后好好补过就好!”
感受到怀里小可人僵着的身体,他俯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秋,你原谅了我,也原谅三弟好吧?”
邹可秋仰脸睨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心里郁闷。
什么时候说过原谅他了?这个男人真是刚愎自用!
项天飞捞了捞头,忐忑不安地站着,直到项天翔给他使了个眼色,才尴尬地坐了回去。
樊刚过来给老爷子敬酒:
“董事长,森哥托我敬您这杯酒。他不知您的事,三天前去境外办事,刚才尘埃落定才敢汇报给他,高兴得他马上跑机场赶最近航班回来了。”
救治项震寰,属项家绝对机密。
由项天翔策谋,项家只有他和大哥项天翱知道。
项震寰干儿子蓟鸿森不知干爹能活着回来,几天前出境西欧公干了。
否则,今晚也有他一个席位。
“森儿原来最不愿意往外跑的,我一躺下习性都变了?”
提到这个干儿子,项震寰喜形于色,乐哈哈的。
“是啊,森哥忙什么呐?听说最近老往国外跑。”
项天翱也随口问二弟项天翔。
项天翔一滞,这才发觉好长时间没与蓟鸿森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