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比刚才看出他是项天翔更令陈叔吃惊。
陈叔瞪大眼睛,说出的话却是低沉的:
“你说什么?”
“我和秋已登记结婚了,我们是夫妻。”
项天翔重复了一遍。
陈叔呆坐了会,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奇怪,押她当人质,假结婚的确是张规避法律的妙招!”
“不,我爱她!”项天翔正色道。
说出这句话,项天翔也是一愣。
这话他应该对他的秋表白,万没想到,却是对着一个外人说出。
可他发自脏腑,真情难收。
陈叔像听到蚂蚁生大象一样的好笑,又是一声“哼”:
“夫妻情在是爱人,情消就是仇人,别把你们年轻人口头挂着的爱说得这么高尚!”
项天翔恨不能掏出心给陈叔看: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项公子,也许你对每个女人都要说这种话,可我要告诉你,想爱小秋,你不配!”
换到平时,项天翔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嫌弃,但奇怪地是,他没有恼火,反而真诚地说:
“陈叔,您是秋的娘家人,我向您保证,我在改,尽快的配上她!”
陈叔着急了:
“这不是改不改的问题,你们……”
“哪怕邹家真的害了我父母,秋……”
“绝无可能,邹家怎么会害人?你连她家族是什么传承都不了解,还脸面说你和她是夫妻?”
陈叔打断他,接着又说:
“你父亲是我们医院***客户,他的药都由我亲自煎制,我来当你们的人质,你放了小秋,行吗?”
项天翔笑了笑,耐心地解释:
“不行,因为她不是人质,是我的夫人!人质只是保护她安全对外的说辞。陈叔,相信我,相信不久,可翘会向您说明一切的。”
听到他把“可翘”叫得亲切,陈叔又是一愣。
真是仇敌,很难这么称呼对方。
“陈叔,拜托您和申明尽全力治好她。要不,您也可以先咨询下蒙丽,她比可翘理解这事。”
项天翔态度愈加诚恳。
“问蒙丽,还不如问小秋。”
陈叔说着,就要推门进病房。
项天翔急忙拦住他:
“秋现在还在恢复,情绪很重要,还是问蒙丽吧,她不仅是秋的闺蜜,还是她的嫂子。”
陈叔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个年轻人谎话连篇。
现在可翘和蒙丽逃亡在外,他们不主动联系他,他到哪找到他们?
他不再搭理项天翔,站起身,想进病房。
项天翔早料到他的心思,手里的电话已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蒙丽不冷不热的声音:
“项总,小秋又有什么情况?”
“她恢复得很好,陈叔也参与了治疗。”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了陈叔。
陈叔一喜,赶紧接过,快步走出房间,到外面接电话了。
显然,他不想让这个年轻人听到对话。
足足半个小时,陈叔才回来。
“可翘让申明借了部手机跟我通的话。”
刚进门,陈叔就解释。
他面色和蔼,情绪已平缓。
项天翔放了心。
他不知邹可翘给陈叔讲了些什么,但至少没令他和陈叔误解激化。
陈叔收拾好箱子,带着水莲告辞。
临走,他特别叮嘱项天翔:
“西医重治疗,中医重调理,项总的身体很强壮,但未雨绸缪,平时注意下保养,可以让这副身板强壮到老。”
这时,护士推着泡了中药材的沐足按摩木盆进来。
项天翔戴上口罩,忙碌起来。
除了第一天由特护操作,后面连续四天,都是由他代替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