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白垂头,盯着项天翔抓在自己的手,满脸是泪,苦涩地笑了。
他顺从地走到衣架前,穿好衣服,把眼镜戴上。
对着镜子,他仔细擦干泪痕,整理好掉在额前的一咎黑发,悲壮决然地昂头,准备离开。
“思白,找个人好好恋爱,那感觉……”
项天翔跨前两步,替他拉开门,盎惑地拍拍他的肩:
“妙不可言!”
而门外,申明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偷偷瞄了邹可秋一眼。
谁知,邹可秋也看着他。
这样的对视,像根刺,戳得邹可秋打了个寒噤,鸡皮疙塔洒了一地。
她一下明白过来。
“放心,阿翔是正常的。”
望着眼睛泛起水雾的邹可秋,申明镇静地说。
“这么说,思白不正常……”
邹可秋话音未落,吴思白走了出来。
他着装一丝不苟,但眼眶通红。
“他要你帮忙,进去吧!”
吴思白带着鼻音对邹可秋说完,满脸落寞地走了。
邹可秋咽了咽嗓子,还在懵圈:这个项总裁,男女通杀吗?
申明冲她歪歪头,说:
“我说他是正常的吧!”
就算正常这也是公开场合啊!
邹可秋犹豫着。
浴室门无声地开了,项天翔阴霾的眼光,直直地射了过来。
邹可秋又打了个寒噤,像被一根绳子牵着的木偶,唯唯诺诺地被拉了过去。
当门闭合的那一刻,她禁不住回头。
门外已空无一人,申明不知何时知趣地离开了。
这次项天翔很配合,躺在浴缸里,受伤的右手高高举起,邹可秋爱怎么洗就怎么洗。
邹可秋快速的给他洗完头和身体,拉他站在花洒下,又冲淋了一遍。
伺候他穿衣时,项天翔自己取下浴袍套上。
邹可秋急忙上前,帮他将右臂小心翼翼地穿过袖口,避免小指头触碰到衣袖。
中午,樊刚也来了,大家在项天翔总裁小套房用餐。
气氛有些沉闷。
樊刚本来话少,除了申明偶尔调侃,其他人都专心吃饭。
吴思白缓过劲,平静如常的跟项天翔请假:
“容三松送来飞翔的秋和戒子小样,我过去看看。”
“好,现在中午,你陪他去小饭堂用餐吧,别怠慢人家。”
项天翔阴沉的脸,抹过一丝暖色。
吴思白没回应,幽怨的眸子盯了项天翔一秒,起身离开。
申明习以为常,叮嘱邹可秋关注项天翔受伤的指头,担心他疼。
项天翔下午三点有会。
食堂服务员过来收拾碗碟,樊刚告辞回自己的办公室。
申明也说到大厦酒店午休,项天翔下班时,要接他去疗养院疗伤。
项天翔和他的小可人终于躺上了床。
项天翔脸上阴霾消散,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看到邹可秋疑惑的目光,他用左手大掌,在她头上揉着,问:“真要去读研?”
邹可秋以为他要谈吴思白,或者吕悠然,没想到他却避重就轻。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求大师开悟。读研不影响实习,有了实践,对你读书更有好处。”
男人侧头看着她。
他拐着弯诱劝她留下,继续实习。
“我,我精力不够,”她心虚地说。
“来,我给你输送点精气神!”
男人嗤笑着,拖起她。
“你不疼呀?”
她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
他好像真不疼,平静的表像下,有一种情绪在聚积。
“你考过研,知道要看多少书,我真是没时